幻裁,團裁。
或許是因為今天見證了一對新人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和「執手相看淚眼」,秦微瀾格外的動情,想著身邊的男人這半年多來對自己點點滴滴的關照和付出,她只想趁著這一刻的沉醉和大膽完全的交出自己,不留退路。
是的,她是保守的女人,一旦獻出了自己,這輩子無論如何,恐怕也是忘不掉的了。
她的主動索吻讓男人更加的瘋狂,他徹底的失去了理智,一只手撐著自己不壓著她,另一只手開始在她身上來回逡巡,一寸一寸點燃她的美麗——
激情的風暴排山倒海而來,將他們席卷而入,他們忘情的親吻、撫模,有些急切瘋狂的去撕扯對方身上的衣物,當男人一身筆挺的禮服和襯衣被亂七八糟扯了下來之後,女人看著那古銅色健美的胸膛,一雙柔軟的手不由自主的覆上去。
男人身子一震,悶哼一聲壓抑住即將失控的**,情不自禁的低喃溢出俊唇,「秦秦,不要這樣挑逗我……」
「怎麼了,難道你不喜歡……」女人為手下的觸感著迷,果然如想象中的一般——結實而富有彈性,力與美的完美結合。
天,他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只是不想自己這麼失控,不想自己會在無意中粗魯的傷了他。
看著他幾近扭曲的俊顏,秦微瀾別開眸光,雙手從他的胸膛滑開,漸漸的攀岩而上,順勢逼得那潔白的襯衫節節敗退,直到柔荑般的雙臂纏繞在他有力的肩頭——而後,借著那股反向力拉著自己柔軟的身軀離開床鋪,貼上他的健美……
終于,他寬闊健碩的體魄與她曲線玲瓏的**契合在一起,兩人都不禁為這完美的契合輕輕的嘆息。
「秦秦——」
隨著她嬌軀慢慢靠近,她如蘭的吐息濕潤的噴灑在他的耳邊,低低害羞的提醒,「翔,等會兒溫柔些哦,听說第一次會很痛很痛……我有些害怕——」這一生,她的痛已經夠多了,這一刻,她只想體會絲絲入扣的甜蜜。
原本正要有所動作的男人听得這一聲低喃,身子一震,忽的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一雙赤紅的眸情緒復雜的看著她,似驚訝,似懷疑,似喜悅,似心疼……
女人感受到他的僵硬,慢慢的放下自己吸上來的身體,眸光對著他,小心翼翼的問,「翔,怎麼了?」
他眸光收縮,焦距定在她的臉上,「秦秦,你——你還是處女?」
秦微瀾峨眉一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男人驚訝的神情,她猛地清醒,「你,你以為我已經——」
因為她曾經跟韓仲勛住過一些日子,所以他以為他早就已經不是處女了嗎?在他看來,她就是這樣隨意的人?
其實,她自己都知道,要讓人相信她跟韓仲勛孤男寡女的「同居」了幾個月,居然什麼都沒有發生,絕對不會有人相信,可那是事實!
那時候,韓仲勛一開始很君子,她也防的很重,他們之間連親密的接觸都很少。後來,她漸漸的放松警惕,有時候洗完澡就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坐在房間里任由著韓仲勛進進出出。無數次韓仲勛看著她的眼神意味明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肯有進一步的接觸。
司考過了之後,韓仲勛對她越來越難以自持,很多次兩人都幾乎果裎相對了,可最後秦微瀾還是無法說服自己越開那最後一步雷池。
連她自己都不清楚,當時心里的抵觸是為什麼。
所以,她跟韓仲勛之間除了情人之間正常的親熱之外,的的確確沒有發生那層關系。後來得知了整件事情的真相,她忽的慶幸當初那份理智。不然,韓仲勛有婦之夫的身份會讓她受傷更重。
蘇雲翔看著身下的女人慢慢慢慢的躺回大床上,眸中的熱情和情潮漸漸的消散,入而代之的是一些傷痛的記憶和被懷疑的無可奈何,他忽的惱怒,一拳捶向自己的腦袋,而後急切的解釋,「秦秦,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只是——我該死!我的秦秦,那麼倔強高傲的秦秦,那麼潔身自愛的秦秦,怎麼可能在那個時候就隨隨便便的——」他說不出後來的話,只是後悔死了自己剛才的話,「秦秦,對不起……我,我……」
天啦,他真是傻的可以!秦秦這樣高傲謹慎的女子,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交出自己,在自己還在上學的時候!他真是糊涂了!
看著他惱怒不已的神情,笨拙的一拳一拳砸向自己的腦袋,秦微瀾心里的情緒很快就消散了,反而心疼起男人的自虐,一把抓住他的拳頭,她輕聲的道,「好了,當時我那個樣子,要想讓人不懷疑,本來就很難,不怪你。」
她的寬容讓他更加無地自容,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憐惜的問,「不是的,秦秦,別人不了解你可以懷疑,可是我……」
「好了!不說了!」兩個人這樣面對著面,居然浪費時間談這樣大煞風景的話題,秦微瀾反正是談不下去了,「那個,你,到底還想不想做呀?」
他忽的翻身下來,拉過床單蓋住她只著內在美的嬌軀,「不,不做了——」他隔著被子抱起她,柔柔的道,「我要把這麼美好神聖的時候留在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想著她的潔身自好和冰清玉潔,蘇雲翔縱然渾身緊繃的都要爆炸,卻還是不想褻瀆她的美好,他要以這天下唯一的丈夫身份剖開她的美麗,烙上自己的痕跡。
秦微瀾深知男人在這一刻的痛苦和煎熬,所以也更被他這種體貼和尊重而感動,「雲翔!」她主動的投懷送抱,一下子撲進他的懷里,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蘇雲翔拼命壓抑下心里的沖動,可女又有這樣熱情主動的抱上來,薄薄的床單遮不住她的玲瓏曲線,他只覺得腦子里轟的一聲,就要壓不住那些奔騰的野獸了。
雖然不能吃,不過看一下自我滿足安慰一下,應該是可以的吧。
「……秦秦……?」他小心的喚。
女人放開他,濕亮亮的眸子看著他怪異的表情,「怎麼了?」
「那個,我們不做,不過,可不可以讓我看看你……」他的眸光閃過她的胸前。剛才慌慌亂亂的親吻,她躺在床上,他的手在下面動作了半天,硬是弄不懂內衣的暗扣是什麼構造——所以,愣是沒解開。
秦微瀾明白他的意思,一下子窘的說不出話來,又羞成一片的靠近他寬闊的懷中,「你想看就看唄,有沒有誰攔著你……」而且,剛剛是他自己很君子風度扯起床單蓋著她的。
男人更窘迫了,恐怕這輩子最丟人的事情就是這件了,天啦,這要怎麼說?
她等了半天還不見男人有動作,又放開他,好奇的眨眼,「你……你怎麼了?」不是說要看她的嗎,怎麼她答應了他反而沒有動作了?
男人憋得俊臉通紅,斟酌了半天,終于囁囁喏喏的道,「那個,我,我解不開你後面的暗扣……」
「什麼?」秦微瀾吃驚的反問,不敢置信的表情,「那個,你……你——」這個男人好像已經三十歲了吧!居然連女人的內衣暗扣都不會解?這個……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就算是沒談過戀愛,也不至于連女人的內衣就沒見過吧。
哎,秦微瀾不知道的是,可憐的蘇上校,還真的沒有在現實生活中見過女人的內衣!家里的兩個晚輩都是男孩,一個斯文一個調皮,蘇雲澈埋頭讀書,他從小就喜歡一些玩刀動槍的,也很少跟女孩子玩。後來讀了軍校,更是一門心思的扎進祖國的國防事業當中,在他的眼里,除了槍和炮,軍人和普通人,就沒有注意到過男人和女人的區別,更不要說見過女人的內衣了,更更不要說怎麼解內衣了!
看著秦微瀾笑的前倒後仰的模樣,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黑——這有什麼好笑的!他要是拿來最近款的狙擊槍,她研究一年半載肯定也不知道如何開槍!術業有專攻嘛,有什麼好笑的!
「再笑,我讓你再笑!」見她笑的沒心沒肺的樣子,一張粉女敕的臉都笑的通紅,惱羞成怒的大男孩干脆不停的撓她,讓她笑個徹底!
「啊,不要,不要——」秦微瀾沒想到他會撓她癢癢,頓時不停的求饒,「我錯了,我不該笑,不該笑……」
男人看著她穿得這麼少,扭來扭曲跟個小妖精一樣,他眸子里的火光一閃,猛的扎下頭,居然隔著內衣一下子咬在她的胸前——我讓你嘲笑我!
秦微瀾尖叫一聲,猛地後退,強忍住笑,「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我教你,我教你怎麼解!」
男人追趕的動作一滯,充滿期待的看著她,一幅要吃下她的表情。
秦微瀾說得容易,可想著男人那樣專注的神情,仿佛真的是在研究什麼新型武器一樣,她又害羞了,慢慢的轉過身子,把誘人的美背面對著他,一雙手繞到了自己的身後。
她扭過頭,斜睨他一眼,「我就演示一遍啊,看不會的話就不關我的事了。」
男人認真的點頭,雙目炯炯的看著她的手捏著暗扣的兩邊——先是往里一繞,再松開,那勾住的暗扣就開了。這麼簡單?而他堂堂上校居然折騰了半天都沒有弄開?!
秦微瀾解開了內衣,可是不敢月兌下來,一顆心顫抖的厲害,卻還要強自鎮定,「行了吧,那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終究,她害羞了,不敢放手,也不敢轉身。
男人吞噎一下,趴在床上爬過去,從後面摟住女人的身體,在她耳邊輕輕的哄,「不要緊張,我們不做什麼,只是看一下下——」
秦微瀾微微歪著頭,避開他熾熱的唇,可是男人又纏著吻上來,「好不好?好不好?」
他的呼吸間還帶著酒氣,混合著淡淡的葡萄香,秦微瀾又魂不守舍了,無措的點點頭,「好,好吧——」
得到她的允許,他的手才從背後繞上來。秦微瀾身子一顫,不由自主的伸手捏住他的大掌,男人點點輕吻在她的背後一一散開,漸漸的她失去了力氣,終于放開男人的掌。
他的手重獲自由,終于漸漸的爬上那向往的高峰,輕輕的撩開那件純白的無痕內衣,丟棄在一邊。
他坐直身體,從後方看過去,頓時內心深深一顫——
天啦,那樣的美麗——簡直無法言喻。他無法表達心里此刻的激動和喜悅,只能像捧著絕世珍寶一樣貼上去。
秦微瀾感受到他的動作,嚶嚀一聲,又伸手蓋住他的掌,可仍然阻止不了他的揉捏。
「秦秦,你好美,好美,我好想永遠這樣抱著你,一直抱著……」他情難自控的低語,從背後繞上來,捏過她的頭,找尋到她的唇瓣,纏綿的吻上去。
秦微瀾的害羞已經被情潮淹沒,只知道順從著身體的本能回應他,任由他蹂躪她的美好。
…………
最後,還是蘇雲翔憑著超強的自制力從**之中清醒,猛的拉過床單蓋在她的身上,而後一咬牙離開了床鋪。
秦微瀾臉紅氣喘的躺在床上,听著男人在浴室里沖澡的聲音,又想象著他健美的男性軀體,忍不住浮想聯翩。
蘇雲翔足足沖了半個小時才出來,身子還未靠近床鋪,秦微瀾就感受到他身上一股寒氣,頓時一驚,洗完澡不是應該渾身熱氣騰騰嗎?怎麼他跟從寒潭地窖里出來一樣?
蘇雲翔自作自受,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我沖的冷水澡,呵呵,呵呵……」初春的冷水,還是有些刺骨的。
女人看著他傻傻的笑,瞬間明白過來,「自作孽不可活!」說完,纏著床單進了浴室,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
那一晚,兩人蓋著被子,被子下兩人果裎相見;那一晚,他們都了無睡意,聊天聊地聊彼此的生活;那一晚,雖然不是洞房花燭夜,可卻是他們一輩子里最深刻的記憶——他的純真痴傻,她的冰清玉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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