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大人有沒有說什麼?」
「他說,自己看著辦就行了。」
「讓她出去。」畫師噢了一聲。
百里經時說︰「我要進宮。」
畫師不屑得掃了她一眼︰「暗號。」
「暗號是什麼?」經時模不著頭腦了。
「你到底要不要進宮的?」畫師不耐煩的吹胡子。
「要的。」
畫師攤出一只手,「暗號。」見百里經時還是一臉的不解,畫師摔下筆說︰「銀子。」
這下百里經時明白了,他是要錢呢,于是說道︰「還用給錢嗎?」
「就你這容貌,我不給你在畫像上加點工,能被選上嗎?」他游哉游哉的吸了幾口煙,然後在紙上唰唰的幾筆。
百里經時看了一下畫像,華麗麗的被震撼住了。
只見紙上那人,頭發蓬松凌亂,像雜草窩,臉黑黑的,上面好似還粘著泥土,衣服是老土的粗麻布衣……
「這是我?」
畫師輕蔑的說︰「你沒長眼楮?」
百里經時火了,一把搶過畫師嘴里含著的煙桿,直接往畫師的頭上敲去,那煙灰還是有點火星的,一遇到畫師那干燥的頭發,「呼」的一聲,就燃了起了一簇小火。百里經時不由樂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畫師的頭發比較厚,一瞬間還沒燒到頭皮,只有熱乎乎的感覺。他察覺不對,往頭上一模,「啊」的一聲慘叫——手被燙到了。這下好了,畫師急得又急又跳,眼楮瞟到了桌上的墨汁,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往頭上倒……
火雖然熄滅了,不過畫師那狼狽相——滿臉的墨汁,頭發禿了一塊,還正在冒煙。
守衛听到慘叫聲,立刻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那是哭笑不得啊。
畫師氣的大叫︰「給我抓住她!」
「你敢?」百里經時輕蔑的掃了眾侍衛一眼,「我可是你們司寇大人帶來的,你們敢抓嗎?」
侍衛門面面相覷,畫師臉色鐵青,卻有苦說不得。
百里經時這下子,怒火全部消了,非常愉快的朝畫師擠了擠眼楮,轉身就走︰「你難道不知道,人都是虛偽的,女人都是有虛榮心嗎?就算是真的,你不會委婉點嗎?孫子!」
這一聲「孫子」把畫師氣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你——」然後砰得一聲,倒在了地上。
唉,可憐的畫師,讓我們為他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