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僕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那三個人轉頭已經離開了,當然,北堂紋抱著百里經時。
樂正良追上去︰「王爺,這……」
北堂紋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只有一旁的程滄盡,微笑著對他說了一個字——
「滾。」
樂正良呆了,等到那三個人走遠了之後,才反應過來的,氣得把手里的弓箭狠狠砸向家僕,然後隨便從中拖了一個出來,重重的賞了幾巴掌。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這樣對我說話!」樂正良咬牙的指鹿為馬,幾番思量,心里又有了一番算計。
涼風輕拂,吹皺了荷塘中清澈見底的水,荷塘的中部,是一個獨立存在的別致小榭,周圍大片大片的荷葉和荷花相互映襯著,水色連波,別有一番夏日的景致。流風遺韻,帶來絲絲縷縷的幽香,淡淡的,讓人聞了身心舒暢。水中的小榭中,大夫剛剛為女子把箭拔掉,很苦惱的看著女子從鎖骨下穿過的那根鐵鏈,不知道該如何辦。
床上,北堂紋半抱著經時,臉色不大好看。其實不是他願意抱著,因為經時把他抱得太緊了,而程滄盡和宮絕穆兩人存心看笑話,不肯去接手。
大夫為難的說道︰「這跟鐵鎖鏈,有點麻煩了,這個姑娘已經失血太多了。」
「那會如何?」程滄盡問道。
「這,若是拔出來,可能有生命危險。」大夫遲疑的說,「但是若不拔出來,那就必死無疑了。」
「那就拔吧,還有一線生機。」程滄盡道。
「她命大著呢!上次刺穿心窩都沒死。」宮絕穆說風涼話。
「且慢,老夫知道,這附近有一個讓我望塵莫及的高人,興許可以救這個姑娘。」老大夫說出了想法,「我可以先用藥給姑娘止痛,麻煩個人再不斷給她輸入內力,以便……」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冰冷的聲音打斷了︰「麻煩。」
「……」
「你來,」北堂紋皺眉對大夫說,「死了扔出去就是了。」
沉默……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這時,經時已經微微睜開了雙眼,很復雜,很鄙夷的盯著北堂紋,然後她動了,就那樣僵硬的支身坐了起來,在誰都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的時候,用另外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抓住鎖鏈,力量集中在手上,驀地一扯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