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百里經時噴出了剛剛喝進嘴的藥,「今天的藥怎麼比平常的還要苦?」
宮絕穆扯了扯嘴角︰「錯覺。」
事實上,昨日程滄盡把經時的那句話告訴了他家王爺後,王爺皺著眉頭,然後很隨意得說︰「明天多給她加三分苦艾。」
經時還在一旁干嘔,太苦了!
「不喝了。」經時甩下碗,「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我想,離開了。」雖然還不能使用力量,不過傷口結痂了,可以行動如常了。
「自便吧。」宮絕穆掃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說,「不過,出去了想再進來,可就困難了。」
「嘿嘿,不會再回來了,我要回家了!」經時伸懶腰,「代我多謝你家王爺,也謝謝你和小橙子。」
當天下午,經時就離開了,走在大街上,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只不過,人生又何嘗不是一場夢呢?
有時候,夢醒了,便再也記不著夢見過什麼;有時候,以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醒來卻一無所有了,才發現那只是一場空歡喜。即使是自己願意沉醉在夢中,繼續那個美麗的故事,可是卻無論如何也續不下去了,就如相同的宴席,只可能有一次,散了就散了,再也不會有了。
「汪——兒。」一聲淒零的狗叫聲傳來。
經時一看,原來是一個屠夫模樣的男人,拖著一只把斑白的狗,那狗好像覺察到了危險,爪子用力抓在地上,不肯走,腿上和脖子上儼然已經出了血。
「他媽的!老子在這里就剁了你!」男人抽出腰間的刀,就要砍那只狗。
狗哀嚎著,一雙眼楮盈盈的閃動著,已經有了淚花,誰說狗不懂呢?它什麼都知道。
「等等!」經時走過去,擋在狗的前面,「我看這只狗也不是普通的狗,為什麼要殺它?」
那屠夫本來有些不耐煩,一看見面前的是個美人兒,立刻掛上了笑臉︰「姑娘你不知道啊,這只狗本來是樂正詩小姐的,只是昨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親近詩小姐了,詩小姐靠近它,它就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