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過去了八年,這個X市已經重新恢復了其原本的繁榮面貌,到處是高聳的大廈,街道上車水馬龍,到處都是喧囂的畫面,在人們的臉上可以清晰的看見那幸福的笑容,似乎八年前的那場暴亂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而在那神秘的第八軍區里,景物還是那個樣子,一點也沒有發生改變,上空還是被迷霧籠罩著,山還是那樣的青,道路還是保持原樣,這一切都沒有變,變的是人,八年過去了,真的是物是人非……
在那棟宿舍樓里,大廳里還是那幾張又大又長的沙發,只不過相比起八年前,這個大廳又多了幾分生氣,大廳里多了很多株綠色的植物,在大廳里,也不像以前那樣空曠有空寂,在那個沙發上有幾個美麗的妙齡女孩,身上穿著的還是第八區特制的迷彩服,寬松的衣服使她們顯得很瘦弱,但從她們的身上可以感覺到一股淡淡的冷漠和英氣。
在沙發上睡著一個女孩,那個女孩有著一頭烏黑的短發,睫毛長長的,閉上眼楮時也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又長又濃密的睫毛,鼻子很挺,皮膚細白細白的,如同牛女乃一般,耳朵上帶著一副小小的耳機,她一只手撐著頭,似乎在睡覺,又似乎在听音樂。
在沙發的另一邊,有一個女孩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她將褲子翻到膝蓋上,細長又雪白的腿就這樣露在空氣中,那雙腿真的是美的沒話說,但是她卻很瘦,看起來很輕盈,非常具有骨感美,留著過眉的平劉海,頭發隨意的披在後背,臉很精致,帶著一副眼鏡,手里拿著一本書,靜靜的看著,偶爾翻一下書頁,長長的頭發垂到手臂上,帶著一股典雅的氣息,看一眼就讓人移不開眼。
還有一個女孩也坐在沙發上,那個女孩身上散發出一股成熟的味道,留著斜著的劉海,眼楮里除了冷漠還是冷漠,睫毛也很長,偶爾眨一下眼楮,眉毛上里著一顆痣,她的嘴唇很薄,輕輕的閉著,雖然年紀不是很大,但是發育得很好,即使是寬松的迷彩服,她那傲人的身姿還是顯露出來,她手里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紅茶,遞到嘴邊,輕輕的吹著熱氣,可是額頭上卻冒著一些冷汗。
果真是物是人非啊,這三個人就是八年前的那三個小女孩——幻城、錦瑟、笙簫,僅僅八年,她們就由那弱小的孩子變成了如今的少女,完全找不到當年的樣子,還沒有成年就已經這麼美了,她們三個不管在哪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但是神情變得更加的冷,那不是一個普通女孩應有的神情,那是特工的神情。
她們一起坐在沙發上,但是卻不說一句話,但是氣氛卻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尷尬,反而有一種很和諧的感覺,。
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女孩從門外走進來,女孩很清秀,是那種很耐看的類型,有著秀頎的身姿,身上帶有濃濃的科學家的味道,手上還拿著幾張白紙,正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的紙,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東西,走進來也沒有發現沙發上的三人。
笙簫的用余光看著那個女孩,看見她確實太過認真,沒有發現她們幾個,就無奈的輕輕的搖了搖頭,喚了一聲︰「素素。」
女孩听到聲音抬起頭來,看見沙發上的三人,眼楮睜的大大的,滿是驚訝和喜悅,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說道︰「笙簫,你們總算是回來了,這次的訓練真久啊,都有半個月沒有見過你們了,快點讓我好好看看你們。」說完就將手上的文件放在一邊,也坐在沙發上,眼楮直直的看著她們的臉,還不停地掃視著她們的身子。
笙簫和錦瑟不理會她的這種行為,繼續做自己的事情,連一眼都沒有看過她,而幻城則繼續趴在沙發上,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現。
這個人就是那是選入怪博士那里的張素,原本她的性子也是那樣冷冷的,可是去到怪博士後,似乎性子就變得開朗起來,也不知道怪博士是怎麼辦到的。她們幾個是在一個宿舍樓里的,還是同排的,在休息的時間里經常踫面,久而久之就認識了,而笙簫她們在訓練時受的傷幾乎都是她治的,她們之間的友誼就這樣建起來的。
「呀,你們倒是越長越美麗了,要是出去露面,肯定是男女通殺啊,嫉妒死了,干嘛長得那麼好啊,還好你們是軍隊的人,要不然出去的話,估計是要起大騷亂的。」張素笑眯眯的說。
「又開這種玩笑,你是不是真的獲得不耐煩了啊?我‘親愛的’張素?」錦瑟用狠狠的目光看著張素。倒是笙簫和幻城沒有什麼動靜。
「真是的,一點玩笑都開不了,太死板可不行的,再說了,我這個是實……」張素看著錦瑟的眼神不敢說下去了,再加上笙簫身上也露出了一點點殺氣……
笙簫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多,手也有一點點顫抖,手中的杯子也跟著都起來,有一點茶水灑了出來,笙簫干脆把杯子放下,張素很少看見笙簫這個樣子,很疑惑的看著她,張素的眼楮很尖,看見了笙簫膝蓋上的迷彩服顏色不同,她再看了一下,發現那是血的顏色,眉頭皺起來看著笙簫。
「你受傷了?」張素語氣變得嚴肅。
「嗯,訓練時受了一點輕傷,你幫我拿點藥來吧。」笙簫語氣沒有感情。
「你先讓我看看傷口。」說著就把笙簫的褲腳小心翼翼的翻起來,看見笙簫的傷口時,確實是被嚇了一跳。
錦瑟也看了一下笙簫的傷口,手中的書不知覺的掉了,倒吸了一口冷氣,幻城也微微睜開眼來看,看見後,眼楮就完全打開了,眼中全是驚訝和疼惜。
笙簫的傷口很深,可以說是血肉模糊了,看傷口的樣子似乎是摔了一個很重的傷,且用清水簡單的清洗過,但是血還是往外冒。
剛才回來時笙簫走路是那樣的正常,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異狀,雖然知道笙簫在訓練時受了傷,可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笙簫也沒有坑過一聲。
「笙,笙簫,你的腿……」幻城結巴著說,眼楮盯著笙簫的腿。
「我馬上回房間拿藥,忍一會。」張素急急忙忙上樓回房間拿藥。
「這個傷沒有什麼大礙的,對我沒有多大的影響。」笙簫很平靜的說道。
幻城和錦瑟松了一口氣,又回去做自己的事,因為她們知道,笙簫說沒有事那就真的沒有事,笙簫從來不騙她們的。
張素急忙拿出藥來幫笙簫清洗和消毒傷口,輕輕的為笙簫上藥,再用白色的繃帶為她纏住,自己的額頭都不知不覺的流出了一滴汗。
笙簫幫她抹去額頭上的汗,說了聲︰「謝謝。」
張素也沒有理她,只專心于笙簫的傷口上,畢竟笙簫會受傷實在太罕見了。
「好了,我用這個藥,你應該不會留下疤痕的。」心疼這個藥啊,要不是上級的命令,把她們受的傷交給她治,且要保證不要留疤,她也知道特工身上不可以有疤痕,但是她還是心疼這個藥啊。
「這次訓練後,什麼時候要繼續訓練?」張素坐在笙簫的身邊,將頭靠在沙發上,看著笙簫說道。
笙簫重新拿起桌子上的紅茶,先淺淺的抿了一下,說道︰「這次是最後的訓練,先休息一個星期,做好準備工作,一個星期後到魔霧森林里進行最後的測驗,通過的人就可以成為真正的特工,我和錦瑟、幻城還有夜瑾一組,屆時會有其他軍區的特工候補來參與測驗。」
「這樣嗎,終于等到這個時候了,對嗎?」張素說。
「嗯,八年的訓練,終于可以又近我的計劃目標中了,通過測驗後,就可以進行組織交任的任務。」笙簫冷冷的說道。
「這樣值得嗎?」
「沒有什麼不值得的,走到了這里,就不能放棄了,再說,我們的退路早就沒有了,殺人又不是沒有干過,我們已經做好了覺悟!」
張素不說話,就這樣看著她,嘆了一口氣。
「不用擔心,我們,你還不知道嗎?我們都不怕,你怕什麼?」錦瑟放下書,看著張素說道。
「是哦,一個個全是各部門的第一精英,我為你們慌什麼,呀,真是的,怎麼越來越像那個怪老頭了。」張素一個人自言自語道。
「素素,我叫怪博士做的東西做好了嗎?」
「老早就做好了,我想不通,有了手槍還要飛刀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是怪人。」
「有用就是,對了,你剛才拿著的文件是什麼啊?」
「文件?」張素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看著旁邊的那幾張紙。
「啊——完蛋了,文件,我還沒有把它們搞定呢,這個死老頭子,把上司下發的任務叫我做,(看一下表)死了,還有二十分鐘,做不完的話就都怪你們。」張素屁顛顛的跑上樓去,在上去時,轉回頭狠狠的瞪著她們,想用眼神殺死她們。
她的文件做不完,管我們屁事啊。
笙簫把視線投到杯子里的紅茶中。子彬,這八年我很好的走過來了,你呢,有沒有好好的,我還有很多事想問你呢,我們,還能再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