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結伴在魔霧森林里走著,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只知道已經接近傍晚了,因為四周的光線開始變得暗淡起來,又變得陰沉沉的,氣溫開始下降,變得有些涼,不過還好是夏天,不然溫度會變得非常的低,很有可能被凍死在里面。森林里的霧也開始大了起來,大到如果幾人站得遠一些的話,就會看不見對方的面容,這些霧密集的地方有時會下起小雨來,將四周變得濕淋淋的,她們四個人的頭發上多了很多小小的水珠,就好像是在黑巧克力上撒上白糖一般。
四個人走路挨得很近,臉上用口罩捂住嘴巴和鼻子,這些霧太大,那樣過分的呼吸這種的空氣,只會給自己帶來危害,這種空氣不好,吸多了人會感到呼吸不順暢,戴上口罩可能會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她們戴著口罩,把原本美麗的臉給遮住了一半,露出那雙美麗的琥珀色的眼瞳,夜瑾的眼楮是最為漂亮的,雖然是一個男生,但是眼楮卻是那種美麗的寶藍色,純粹得如同寶石一般,但是也放出那如寶石一樣的寒氣,似乎終年都不會有溫度,而且在她們在進入魔霧森林那麼久了,夜瑾還是一個人不說話,但是卻很配合隊伍的行動,而另外三人對這種情況見慣不慣了,在別人看來這個隊伍很奇怪而且很冷,但是只有他們知道,她們是一個很好的隊伍,她們都很了解對方,畢竟是八年的同伴,一起長大的伙伴。
天漸漸黑了起來,本來在外界現在還是美麗的傍晚十分,天空還是金燦燦的一片,但是在魔霧森林里,卻已經是漆黑的一片了,只有從樹葉的間隙中會透出一兩束光芒出來,但是天越晚,霧就越大,就算是有那一點點光其實也沒有什麼用處,什麼都看不見的,這個時候已經進入了魔霧森林一天里的危險期,這個時候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了。
笙簫一行人停下腳步,她們這一天已經走了大半的路程,這些還是比較安全的路段,可能到第二天就會到達這條路線的危險地帶了。她們圍在一起,暫時還沒有前進,在原地站著,笙簫從背包里拿出打火機和火柴來,將搜到的比較干的木材很好的堆在一起,想要把它們給點燃,順便用火把今天得到的鹿肉給烤一烤,畢竟今天烤肉沒有烤得那樣熟透,打算在晚上再烤一烤,可是事實卻不會那麼簡單就順從她們的,森林里的空氣太過潮濕,就連他們的衣服都變得有些潮濕,頭發上都多了很多水珠,有些還順著發絲留下來,就好像是流汗一般。
笙簫先是用打火機來試試,但是發現,無論是怎麼打,怎麼調這個火機,可是火機還是沒有一點反應,一個火星都看不見。笙簫以為打火機出了什麼問題,就將火機丟回背包里,將那盒火柴拿出來,用手指輕輕一推,將火柴盒推了出來,將一根火柴拿了出來,還好火柴是干燥的,笙簫用火柴在火柴盒上輕輕一劃,火柴很奇跡般的燃了起來,在這個感覺是無盡的黑暗中帶來了那一點點光明,眾人的臉上不知不覺的多了一些放心的神情。
笙簫的臉被這個小小的火光照著,小臉散發出一種誘人的神采,但是眼楮里卻有著冷漠和一種淡淡的不安。
笙簫將這小小的燃著的火柴小心的用手護著,慢慢的蹲下,把火柴移到那些相對比較干燥一些木材,可是剛剛靠近木材就熄滅了,笙簫看到這種情況,就趕緊又燃起一根火柴,可是火柴燃得時間不長,那些木材根本無法被點燃。
笙簫又用這種方法試了試幾下,發現根本行不通,而且火柴燃著的時間越來越少,慢慢的就很難劃起火星並燃燒起來,火柴盒上的那一面已經慢慢變得潮濕了。笙簫很干脆也很明智的將火柴盒給裝進背包里,在點了六次後,笙簫總結出一個道理,現在的霧氣太大,空氣太過潮濕,而且溫度也不是很高,溫度算是偏低了,這個火不可能燃得起來,就算燃起來了,估計也燃得不久,那還不如放棄呢,留一些火柴在白天用比較好。
「不行了,生火這是不可能的,我們等一會兒就先吃今天早上烤得半熟的鹿肉吧,還有就是用兩個手電筒照路。」笙簫語氣中有一些無奈的說道。
「吃半熟的,還只能用兩個手電筒而已了,有點寒摻點了吧。」幻城說道。
笙簫並沒有回答,但是錦瑟卻幫笙簫回答道︰「這個已經很好了,不吃生肉已經是非常好的了,而且我想這麼純野生的動物,身上的細菌也多不到哪去,等到完成這次的考驗了,去做一個檢查就好了,這個很簡單,至于手電筒,我們有四個,但是一個手電筒只能支撐一個晚上,要兩個比較保險,笙簫這個計劃不錯,我很贊同。」
幻城和夜瑾也點點頭,默默地接受這個提議,隨後四個人就將今天中午剩下的鹿肉拿出來,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想盡快吃完,再說了,這半生肉的味道也不是那麼好,腥味蠻重的,她們也不想拖延太多的時間。
笙簫吃的很快,她用手輕輕擦了一下嘴角,看見其他人還在吃,就將自己背包里的手電筒和地圖拿出來,習慣性的蹲下,將地圖放在自己的腿上,打開來看,在上面有一條紅線,那表明是她們走過的路,笙簫將手指放到地圖上,按著紅線滑動,在紅線的端處,笙簫用手在上點了點,眼楮里似乎有些什麼奇怪的東西。
在大家吃好後,笙簫就將地圖放回了背包里,站起身來,拿出指南針來看,找到了方向,就將手電筒轉方向,使光線照到要走的路,說道︰「準備好了就走吧,方向我已經找到了,再開一個手電筒,兩個人兩個人的牽手走,以免走散。」
說完,就見夜瑾就打開了他的手電筒,也不說話,牽起幻城的手,一起平排走著。夜瑾的手和笙簫的手一樣,是終年如同冰塊一樣的寒冷,幻城的手接觸到夜瑾的手是,身子都不由打了個冷顫,雖然夜瑾知道幻城因為自己的手寒打了個冷顫,但是手卻沒有絲毫放松。
幻城知道夜瑾是什麼一絲,手也慢慢的包住夜瑾的手,幻城的臉不知不覺泛起了一點紅暈,身子倒是變得越來越熱起來,手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熱量源源不斷的傳到夜瑾的手里,夜瑾有些覺得奇怪,就奇怪的看了看幻城,幻城把頭扭到一邊去,不想讓夜瑾看到自己的丑態。
也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她們只感覺這個溫度越來越低了,身上穿的衣服御寒能力並不是那種特別好的,盡管她們受過這種御寒的訓練過,但是她們身子還是有些發抖,特別試著濃濃的霧,那霧就像小雨一樣,附在她們的身上,帶來一陣陣的冷氣,帶走她們身上的很多熱量。她們的嘴唇有一些發紫的現象,但是這四個人的步伐卻沒有停頓過。
又走了將近一個小時,笙簫一直看著地圖,眉頭緊皺著,在自己實在沒有辦法了才將地圖交給錦瑟看,錦瑟也看了蠻長的時間才將地圖收起來,又將指南針放到眼前看了一下,再次確定好方向,就扯著笙簫的手臂,把笙簫手中的手電筒轉了一下方向,指示說那個方向才是要走的。
當手電筒找到那個位置的時候,閃過一樣東西,把大家嚇了一跳,全部人都將手槍掏出,做好發生的突擊事件,到處都很靜,根本沒有什麼聲音,但是四個人也沒有放松,將手電筒四處照,希望能夠有什麼發現。
果然,在夜瑾手中的手電筒晃過的一瞬間,他看見了一雙綠色的眼楮,雖然霧很大,但是這雙綠色的眼楮還是能都分辨的出來的,這雙眼楮讓他想起了一種東西——狼。
「是狼,小心一點,現在似乎在我們周圍轉,警惕點。」夜瑾難得的開口說話,那聲音極富磁性,卻還帶著一點男生的那種稚女敕的感覺,可是此時,雖然聲音再好听,現在也不可能慢慢的在那品味了。
「你看的見嗎?」笙簫很冷的說道。
「剛才照到了它的眼楮。」夜瑾回答說。
「現在我們沒有熱感應眼鏡,無法確認那狼的方向,野外的狼性情狡猾暴躁,我們完全處于下風,夜瑾可以使用你的能力嗎?」笙簫很嚴肅的說。
「可以。」夜瑾閉上眼楮,兩秒鐘後,眼楮再次睜開,可是他的眼楮卻發生了一些變化,藍色的眼眸現在看起來更加深邃,微微發出淡淡的藍光,那美麗的眼楮掃視這四周,也不知道看見了什麼,眼中的藍光突然加強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原樣,笙簫和錦瑟因為身背對著夜瑾的,所以沒有注意到夜瑾的變化,但是和夜瑾站在一起的幻城注意到了,她鼻子比較靈,似乎聞到了一點血腥味,而且好像是人的。
「周圍有兩匹狼,其他的周圍並沒有其他狼的出現。」夜瑾說。
話剛剛落下,那兩匹狼就發出了嚎叫,那嚎叫怪詭異的,聲音進入她們的耳朵內,身子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夜瑾,這兩匹狼交給你了,沒有問題吧。」笙簫說道。
「兩槍搞定。」說完就將手槍拉上膛,眼楮微微眯了一下,透露著殺氣,那兩匹狼感覺到了夜瑾眼神中所帶的殺氣,也毫不示弱,又嚎了一聲,那聲音帶著的是憤怒。
夜瑾看見那兩個家伙同時向他們撲來,原本平靜的空氣,因為他們的攻擊而有了一些波動,引起了一些微弱的風。夜瑾不但沒有慌,而且嘴角向上微微揚了揚,有一種嗜血的味道,藍色的眼眸中突然帶了一點紅色的光芒。
夜瑾勾動了手槍,發出子彈的聲音很小,但是卻可以听到兩聲子彈進入到體內的那種悶哼聲,听著聲音的方向,笙簫和錦瑟將頭轉過來。
「搞定了?」錦瑟問道。
「嗯。」夜瑾用鼻音應了一下。
笙簫走到那兩匹狼的旁邊,用手電筒照了照,感到特別的吃驚,這兩匹狼全身都是白色的,看來是狼族里比較高貴的了,而且夜瑾的槍法十分準確,絲毫不差的射入了心髒的位子,血源源不斷的從它們身上流出,原本還有一點申吟的聲音,但是現在卻是完全斷氣了。
笙簫從自己的大腿外側的一個十分隱秘的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蹲下來,慢慢的將狼身上的皮一點點的剝下,這個手法十分嫻熟,連一點肉都沒有傷到。笙簫將剝下來的皮毛再割成了幾分,將它們分給了另外三個人。
「用這個皮毛包住腳環、手肘和脖子,這樣就可以御寒,這樣應該可以撐到早上。」笙簫邊包邊說著。
她們也學著笙簫開始行動起來。
「等會兒再走遠一些就休息吧,明天早上就可以到棕熊谷和鱷魚湖,必須要休息好。」錦瑟綁好後站起身說道。
四個人繼續在這個無邊的黑暗中走著,這個夜晚可以說是比較平靜的,可是不知道第二天的危險是什麼,而且走了那麼久,竟然會一個隊的人都沒有遇到,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