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心一瞬不瞬地看著霍天擎,心中產生異樣,她不知道應該為他能夠做出這種決定高興還是擔憂。
這時她才來得及看清整個大廳的形式——
跪趴在地上唇邊流血還在不斷哭泣的虞鈺、早已經嚇得如一攤爛泥似的小優、麻袋中竟然被捆綁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她不認識,男的——賈先生?
怎麼他會出現在這里?而且還是以這副難看家狼狽的樣子?
郁暖心腦海中又浮現出他當初威脅自己時的一副色迷迷的嘴臉。
賈先生許是見到郁暖心將目光轉向他,急得一個勁地嗚嗚叫,肥胖的身體不停地掙扎著,滿頭大汗,看到這一幕,郁暖心厭惡地將頭轉向了另一邊。
美眸驚愣了半晌……
與對面那兩道墨綠色眸光相對。
這個男人——
她的大腦不斷飛轉——沒錯,是電梯里的那個男人!怎麼會是他?難道他與霍天擎認識?
想到這里,郁暖心的臉色陡然變得不自在,怪不得那晚當他看到那張照片時怪怪的神情了。
真是糗到家。
看到麻袋中的賈先生不斷朝郁暖心傳達求救眼神,眉心頓時不悅,他大步上前,一把扯走他嘴巴中的棉布,突如其來的力量令賈先生吃痛了一下。
「霍先生、霍先生,你放了我吧,我什麼都沒做,是最無辜的,暖心——暖心,求求你為我說句話——」他終于有了開口的機會,立刻苦苦哀求,猥瑣地跟他一貫的趾高氣昂完全是兩個樣子。
郁暖心有些于心不忍,剛要開口,卻听到霍天擎冷哼一聲,唇邊盡是譏諷,「你求我的女人來救你?真是可笑!」
賈先生一下子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連搖頭道︰「不不不,霍先生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霍天擎冷冷的笑容滑至唇邊,像是貓逗老鼠一樣饒有興致,「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保留了話尾,見賈先生眼中亮起希望的神情後,狹長的眼瞟向了一邊的虞鈺……
虞鈺的呼吸變得緊張起來——她不知道霍天擎口中的「活罪難饒」是什麼意思,不過據她在霍天擎身邊待了這麼長時間的了解,他一定不會輕饒她。
不過——最起碼可以保住命。
郁暖心也感到空氣中有一種詭異的氣氛在漸漸升騰起來……
霍天擎將目光重新落回到賈先生的臉上,目光如炬,像是鋒利的利劍穿透他的內心,他開了口,一字一句,字眼間盡是沁心的寒意——
「想要活命是吧?那就照著我的話去做。如果你表現得令我很滿意,你就可以走出這個別墅。」
賈先生一听,連連點頭,神情急切而卑微,就像一只想要討主人歡心的狗一樣。
霍天擎唇邊勾起滿意的弧度,反身坐到了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賈先生,冷淡地命令道︰「你,過去,跟她要像動物一樣交配!」
「什麼?」
除了雷胤和身邊的保鏢神情無異外,其他所有人都被霍天擎的這句話震驚了。
「霍天擎,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虞鈺最先反應了過來,她的一雙淚眼瞪得大大的,又紅又腫的臉上布滿不可置信的神情,說完這句話,立刻爬到他面前,抱住他的大腿苦苦哀求道︰「天擎,不要啊,不要——」
話沒說完,霍天擎便一臉厭煩地將她踢開,英俊的臉轉向驚愣不已的賈先生,「想要活命的話,就照著我的話去做,否則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霍、霍先生——」
賈先生結結巴巴,他沒料到霍天擎會提出這個要求。如果是在沒人的情況下,他巴不得將虞鈺這個女人壓在身下,想到這一陣子他們夜夜笙歌,他自然貪戀這個女人的浪蕩勁,但——在這里?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可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而虞鈺也是當今影後,就這樣暴露于人前,未免真的就跟動物無異了。
「怎麼?你們在一起鬼混不是一次兩次了,今天在我面前裝清純?」霍天擎上前,大手一伸扯住賈先生的頭發,痛得他一個勁地咧嘴。
「賈先生,與女人做.愛不會嗎?要不要我找個保鏢‘親自’教你?」他的唇邪惡地勾起,漫不經心的言語卻令賈先生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連連搖頭,幾乎快要將一臉的肥肉甩下來了,「不、不用了,我會我會,我答應!」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一個男人搞,他就一個勁地犯惡心,他倒不如乖乖听話去搞那個女人,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跟她發生關系了,多發生一次又如何。為了保命,他已經顧不上什麼禮義廉恥了。
霍天擎見狀後,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命保鏢為賈先生松綁。
虞鈺早已經將身子縮成了一團,眼中盡是絕望和不可置信,她不斷地朝後縮著身子,不斷地看向霍天擎,「天擎,你不能這麼做、不能!」
「把這一幕拍下來!」霍天擎置若罔聞,對其中一個保鏢下著命令。
虞鈺一下子明白了一切,眼中一片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