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怔了一會,她是不是應該去看一下?可是听許媽媽的聲音那麼激動,萬一見了自己再引起血壓高,那豈不是犯錯了?
可是听許媽媽的口氣,許天做了一件什麼事,而這件事是極對不起自己的,會是什麼呢?
秦非猶豫著,卻仍提不起勇氣再把電話打過去,也罷,既然已經離婚,那麼許天和他的家人對自己來說,就是陌生人了。縱然她自己再有不舍,雙方見了還是尷尬,不如不見。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給汪華撥通了手機:「華子,你這幾天有沒有听說許天的事?」
汪華很不解︰「沒有啊,上班時他很正常,怎麼?他有什麼事嗎?」
秦非連忙否認︰「不是,是剛才他媽媽給我打電話,說什麼對不起我。」
「哎,小非,你就別多想了,他們家因為你不能生孩子就不要你,像那樣的家要了有什麼意思?你還是盡快忘了他們吧。實在不行,就把手機號碼換了,落個清靜。」
秦非可不舍得,因為她的手機號碼用了很久,末尾就是她和許天的生日,雖然兩個人已經分開,可是她還是想留著一些彼此相愛過的證據。
「華子,我也不想出去了,你還是別請假了,有空來我家陪陪我就行了。」
汪華驚訝的說道︰「陪你可以,不過喝酒就免了,你可是拼命酒妹,我不敢奉陪。」
秦非氣哼哼的說道︰「依你看,我就是個酒鬼啊?放心吧,來之前給我電話,給你做點好吃的。」
汪華立刻說道︰「那就晚上吧,現在你回家休息會,下午我帶你去買菜,咱倆一塊做,我也好感受一下小兩口的氣氛。」
「呸,想得美。」
汪華哈哈大笑,掛斷了電話。和秦非在一起,他果然很快樂。
秦非也輕笑了一下,開始收拾屋子,近一周來,她還真是天天以酒做飯,以酒入夢,如果汪華來了,鐵定要嘲笑她,自己可不能給他那個機會。
只是擦到浴室的大鏡子時,她突然想起了聚會時醉酒以後,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
她怔怔的看著包著紗布的左手,右手顫抖著按向左手無名指戒指的位置,那里空蕩蕩的,仿佛如同她的心一樣,少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