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低吼道︰「那你怎麼才能答應？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說！不要這麼折磨我，行嗎？你知道這七年來，我常常想著你，我來九黎不就是為了你嗎？你為什麼不能接受我？」
秦裊看著胡斐激動的神情，他眼神里的真誠顯而易見，可是她的心里也在拼命的攔住那種感動和不安。
「胡斐，我說過，我們不可能，你可以配上更好的女孩，而不是我。」
「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
「胡斐！你是要我辭職，遠遠的離開九黎嗎？」
「小鳥，你為什麼不能給我個機會？」
秦裊突然想起剛才身亡的楊伽也是大喊︰「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
這句話讓秦裊怔住了。
難道自己也會在臨死的時候，才會想要一個機會嗎？
她看著胡斐，他的眉毛很濃，眼楮里滿是不安和期待，仿佛她一開口，他就能變成世界上最快樂的人。
可是自己卻開不了口。
三個月後，究竟會怎麼樣？
她可不覺得巫佑和白朗只是說說而已的。
如果到了那時候，胡斐會不會更難過？
還是現在自己拒絕了他更難過？
秦裊認真的看著胡斐，問道︰「胡斐，如果—如果不久後，我會離開。你是要這短暫的時間和我在一起，還是選擇什麼都不用發生，你過你的生活，我過我的生活？毫不相干？」
胡斐滿是不解︰「為什麼你會離開？」
他突然緊張起來，上下打量她︰「你是不是生了什麼病？你放心，我會找最好的醫生來救你。」
秦裊搖搖頭︰「我很健康，我只要你回答我。」
是選擇平淡？還是選擇曾經擁有？
是忍著想愛的痛苦，還是依靠快樂的回憶活下去？
好像哪個選項都是很殘忍的。
胡斐卻突然笑了起來︰「只要你決定和我在一起，就算是閻王要帶你走，我也會把你拉回來。」
秦裊心道，這次不止閻王，還有玉帝呢。
她微微笑著︰「那你是決定想要短暫的快樂生活了？」
胡斐眉毛一揚，眼神里透露出自信和快樂︰「小鳥，我會給你一個永遠。」
他把秦裊緊緊的摟在懷里，感受著兩個人的心跳。
永遠？永遠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