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在寢宮嗎……」
明柳半埋怨半心疼的看著蘇昭佳︰「您在說什麼呢娘娘,寢宮哪能是一般人能去的,娘娘您這幾日都去哪兒了,你知道奴婢們有多想念你嘛!——」
「可是我真的在……唔。」正想說什麼來著的時候兩個淚人又撲了上來。
「自從娘娘您出宮後,靜霞宮就被太後給禁了,還說因為娘娘您從宮外回來後得了疹子傳染給了我們,可、可是娘娘您並沒有回來呀!……」鏡柳抽噎著,突然微微一笑,說︰「不管怎麼樣,娘娘平安回來就行了。」
蘇昭佳皺著眉,臉上並沒有預期的驚喜,滿腦子的疑惑。半響,才緩緩道︰「鏡柳,你們給我說說這幾日都發生了什麼。」
蘇昭佳逃走那天,太後大怒,言不準讓其他人知道,便把那些無辜的人殺死,天官曇亞叫劉公公禁了靜霞宮,謊稱是患了疹子。接著密令黑衣人暗自尋找蘇昭佳的下落,找了一個多月,才發現她在一家青樓打工,接著在不動聲況下把她送到寢宮,那時她正好腳腕受傷,天官曇亞也不必再編多一個謊言來欺瞞,果斷讓她留在寢宮內養傷,哪兒都不許去。
這是蘇昭佳听到的,與自己想到的,結合在一起。所有的朦朧問題都水落石出。
只是她不明白幾個問題。
一,把她抓回來後,天官曇亞大可以直接把她丟回靜霞宮,為什麼還要留在寢宮里?
二,是誰把她送到這里來的?
三,為什麼偏偏在她回來的前一天晚上天官曇亞正好不在。
問題太多太多,蘇昭佳越來越覺得宮中不如外面,更覺得所有人都是那麼有心計。
她好累。
她猜不透這里的人的心思,讓她留,她便留。讓她走,卻讓她模不著頭腦的走。
似乎是超過大腦負荷,只罷搖搖頭,既然已經回靜霞宮里了,那便不要再想那麼多。
只是其中藏著幾點,蘇昭佳並不知道。
跟靜霞宮里的人感動半天後,才去洗漱,蘇昭佳這時才清朗許多,在花園里閑逛。卻突見大門被打開,打擾了蘇昭佳的吟詩的閑情,走進來的,是劉公公。蘇昭佳上前正想打個招呼,卻見劉公公臉色淡然,說︰「蘇貴妃娘娘,您的疹子似乎已經好了?」
在寢宮里和蘇昭佳很好的劉公公,怎麼一晚不見就變得如此淡然?還說一些讓人听不懂的話,什麼疹子?所有的真相他都知道。「是啊,已經好了,公公來找本宮有何事。」
既然劉公公不願給自己好臉色,自己也不必多情。
劉公公欠了個身,客氣說著︰「皇上說靜霞宮不用禁了,既然已經好了,娘娘便可以出來享受新鮮空氣,不必再整日在靜霞宮內溜達。」
「……哦。」蘇昭佳輕輕呷了一口茶,微微一笑︰「沒事了嗎,那請公公回去吧。」
劉公公眼里閃過一絲訝異,輕輕說︰「還有一件事。」
「但說無妨。」
「太後宣娘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