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傳 大學學費重如山

作者 ︰

現在的張雷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干活為女兒們積攢錢。國家教育政策己經起了變化,他也沒在意。

當听說政策有變化時他才嚇了一跳,1985年,中共中央頒發了《中共中央關于教育體制改革的決定》他想︰中國是九億農民的大國,年收入才千把元左右人民幣,收費這項不會攤到農民頭上。但從此後,他一方面跟蹤黨在教育上的政策變化,另一方面信心十足地準備女兒們上大學。

1994年,國家進行大學收費試點。

1995年,大學收費與不收費雙軌並行外,教育制度仍沒什麼大的變化。

這時的張雷仍對大學向農民收費認識和思想準備不足,但是,由于大學收費之風傳染給中學甚至小學,整個教育戰線亂收費此起彼伏,他盤點了這些年的積蓄,他有些緊張了,教育亂收費,將他多年積累起來的幾萬元資金已經吞噬得所剩無幾了。

三個女兒的學習成績讓他吃驚,也讓他擔心、緊張、惶恐起來。萬一大學也向農民收學費,他的女兒們還能上大學嗎?他那種曾經大學免收學費的樂觀精神已經開始消失。

1996年大學試行收費與不收費並軌試行收費。

1997年大學實行全面收費制度。

1997年大學全面收費制度後,僅光收學費就2000多元,不含生活費。

正在這時,也是他三個女兒面臨高考的時候,他想讓國家免費幫他培養大學生的夢想破滅。他種地年收入才兩千多元,還不夠一個學生一年的學費,還不包括生活費等開支。他還有五口人吃飯怎麼辦?。

看三個女兒,其有一兩個女兒考上大學,甚至是都考上大學,他用什麼錢來付這高額學費?他感到女兒們生不逢時,趕上了中國教育制度改革,學校,尤其是大學要由免收學費,改為收學費、而且是收高額學費的制度。

從此,他的心情開始沉重起來。他認為大學收費,而且是高收費,等于大學校的校門,又將農民子弟關在門外了。

快臨近高考時,徐婧問張雷還有多少積蓄?張雷很愧疚地說︰「高中三年,錢花的太猛了,比前9年總和還多幾倍,這都是教育亂收費造成的。哪里還有什麼錢喲!」

妻子看丈夫語言沉重、悲觀,她說︰「是呀,以前這些錢不花也不行,再說三個女兒不會都考上,錢不夠,我們還可以繼續掙,不要有壓力好嗎?張雷。」

她頓了一下︰「錢的問題,不要讓女兒們知道了,給孩子增加考試壓力。」

徐婧是這樣安慰張雷,但她自已比誰都緊張,因為她預計三個女兒很有可能都考上大學。她教育了他們18年,她的心中有數。

1997年高考進入倒計時了,高考時間快到了,徐婧千方百計營造寬松、平靜的氣氛,為女兒解壓。

臨考那一天,女兒們是摩拳擦掌,精神抖擻地走進了考場,徐婧與張雷和別的家長一樣,在考場外等候女兒們考試出來,問考試後的自我感覺。

一個多小時後,考試的學生陸續走出考場,第6名後,三個女兒幾乎是同時笑容滿面走出考場,撲向她們的父母。

「你們仨考的怎麼樣?」父親微笑地問。

「自我感覺良好。」三個女兒幾乎是異口同聲。

三天高考時間過去了,孩子們都是自我感覺良好。但是,做父母的估計︰至少有一個能考上,預測可能是老三。一家五口,除張雷思想沉重些外,都呈現興高采烈狀態。

張雷為什麼心情沉重?不要說他曾與徐婧打過賭,就憑他做父親的責任角度,他對孩子們上學的費用要承擔責任。因此,他心情沉重很自然。

徐婧看出張雷的壓力,晚上睡覺時,她依偎在丈夫懷里︰「你有壓力?」

「有點。」

「充其量,能考上一個,如果考上一個,我們倆是可以供她上大學的,不要有什麼壓力,好嗎?」

張雷撫模著妻子的臉頰︰「我知道。」

兩個人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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