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見。」何可佳的回答,無需章穗弦听見,她會等他來,只是站在餛飩攤旁,她不確定自己是否能開口。
回到家,給母親送了飯,又按父親的要求,為他在醫院附近的小吃店買了炒面。
「爸,媽,我走了。」時時刻刻記住與章穗弦在夜市的約定,何可佳不敢多做停留。
「可佳,我有話跟你講。」何母裝著送女兒的樣子,與她走出病房。
二人來到僻靜的拐角,何可佳站定︰「媽,想說什麼?」
「能不能去求求你婆婆,只有她……」何母迫于無奈,兒子被扣在債主家好久了,雖說吃得飽、穿得暖、睡得好,可這也不是個事啊。
「媽,我會借到錢的。還有,別打報案的念頭,那債主根本沒虐待過小軍,而我們小軍虧了人家十一萬五,即便告上去,我們還是得賠錢。」何可佳否定了母親,自家沒有一點道理,小軍雖被債主扣留,但人家也每天帶他出來玩一趟。留下小軍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催他們早點還錢。
「那…你再找家里的親戚看看。我們家那房子不知怎麼回事…都怪我和你爸沒本事,拖累了你……」何母說了開頭,就卡不住話夾子,又是鼻涕,又是眼淚,令何可佳只得安慰了又安慰,勸解了又勸解。
匆匆忙忙推著餛飩車,一路奔跑,才趕到了與章穗弦相約的攤位邊︰「對不起,我來晚了。」
「嗯,我現在不想吃餛飩了,你的確來太晚了。」章穗弦打量因奔跑,臉蛋泛著紅暈的何可佳,「想找我談什麼?說吧。」
「我想問你借點錢……」何可佳輕聲開口,就見兩個食客上門,嘆氣,在這說話真的不方便。
「多少?」章穗弦追問。
「四塊一碗吧?來兩碗。」食客點餛飩的聲音,讓何可佳更是說不出話,低著頭做生意。
熬了幾分鐘,食客走了,何可佳繼續先前的話題︰「九萬五。」這個數字尤其準確,來此之前,她與雷昊天商量過,雷家能借出兩萬,且不十分費勁。
「要這麼多干麼?算了,我也不問了。」章穗弦琢磨了一記,「你怎麼確定我會借給你?」
何可佳不敢確定章穗弦會將錢借給她,鼓起勇氣,向章穗弦開啟紅唇,卻吐不出一個字。
「你是說,你願意……」章穗弦指指自己。
他的猜想,令何可佳艱難點頭。
*****海依作品《首長兒媳︰高官,我已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