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春夢 假期無為怨小張  欲約小楓為課

作者 ︰ 秦嶺

一九八七年八月十三日,張亞平也真是的,幫我介紹女朋友的的事,竟會辦成這個樣子,弄得我在這一個多月的日子里,不明不白地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這樣好好的一個暑假,竟會是一事無成。我到現在,連對方的面都沒有見到,真不願再去跟她聯系了,看她以後如何好意思見我。

這些天來,我也象中了邪一樣,成天想入非非,還在蠢頭蠢腦地受著那份罪,真是荒唐。然而,自己畢竟是一個普通的人,一樣是由動物演化過來的,動物遺傳的本能,在生理上的需要,依靠人為的意志是難以克服、難以抗拒的。

你要想到,你也是一個男子漢!我的這一輩子,是可悲、可憐、可嘆的。生活道路的坎坷,造就了我這樣的不幸,是人,一個正常的人,卻沒有享受到一個作為人的樂趣。

中午,我在街上踫到了小楓,跟她閑扯了幾句,還是難舍地辭別了。她這個人,真是一個難解的迷。

現在擺在我面前的是小雪、小楓、小華,還有小李、小蒲、小美,怎麼了結呢?小張那邊介紹的事,現在仍沒有落實,一切發展的期望都被阻礙了。

不能再猶豫了,還是頭腦放簡單些,快刀斬亂麻,省得老是受這樣一些無頭緒的事情牽連。

下午,我來到南昌手表廠,找到業大同學小美。她正在車間里上班,仍被我用廠傳達室的電話叫出來了。我隨她來到集體宿舍二樓的房間,床正中的牆壁上,是我為她寫的一幅書法。

我們閑聊了一會,本想跟她深談些,可是業大女同學劉菊蘭又來了。小美幫她買了一桶食油,她這是來拿油的,我只好作罷了。

由于小美還是在上班時間被我叫出來的,這幾天又是她工作任務正忙的時候,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不好多耽擱她,只得叫她回車間上班,與劉菊蘭一同向她告辭。

回來的路上,經過省政府大院,本想到門衛室打個電話給張亞平,見有不少的人正等在那里。我不願等,索性進了省政府的辦公樓,上五樓到了省經委綜調處,可這時小張沒有在辦公室。

我猜想,小張這個時候可能在家里,便去了她在鐘鼓樓的住處,她仍然不在。我晚上再去,她還是不在家。

八月十四日上午,我來到八一公園,雖然帶了幾本書,仍然看不進去,又覺得無所事事,還是失望地回來了。為了解除煩悶,我在家寫了好幾張書法字。

中午時,母親又在嘮嘮叨叨,說我已經這麼大了,還不知道找老婆。我氣得我要命,中飯也不吃,直到下午四點來鐘,才勉強下樓來吃了點飯。

飯後,我來到街道房管所辦公室,給張亞平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正好是她。謝天謝地,總算是有了回音。校長說正要找我,叫我在明天上午9點鐘,去她的辦公室。這使我的心里感到了安慰,心情也好了許多。

晚上,本來想看場電影的,跑了好幾條街的幾家電影院,都沒有什麼好看的片子。我指望的是能看看電影,放松一下,哪有什麼心情去受那種枯燥的政治教育呢?最後,我去了八一大橋,到那里享受了一下江空的開闊,夜風的涼爽。

在這個晚上,我想了很多,難以舍得小雪,甚至于小華。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我沒有把握,沒有男子漢的那種敢于追求的錚錚氣魄,只有一顆多年來造就的、赤誠脆弱的自尊心。

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很難再有勇氣敢去冒險,承受第二次打擊;我那布滿創傷的心靈,再難以讓人給劃上又一刀。我的精神屏障,已經到了趨于全面崩潰的邊緣。我渴望的是,在這個時候有人前來救我,伸出手來拉我一把。

我傾心相愛的人並沒有來,也許她們永遠不會來,還等指望什麼呢?我確實無力向前,只有等待那個素不相識的人來俘虜了。

八月十五日,我上午按約來到省經委,找到了張亞平。她叫我去見的並不是原來講的那個,而是經委考試辦另一個人的朋友,在省測繪局工作。

我們三個人,一起來到附近的測繪局大樓。見面結果令我大失所望,這又是一個讓自己難以滿意的女孩子,我沮喪地辭掉了。

小張解釋說,那個中醫學院的女孩子,還仍然在井岡山,現在還沒有回來。原來講是講她會在十五、十六號到的,可是,在十三號時,徐處長又到外地改干部考評卷子去了,要到今天下午才能回來。我們約好,到下星期一或星期二下午,由我打電話給張亞平聯系。

回來時,我騎著車子,在街上胡亂地兜了一圈。去勝利路周林妻子的商店看了看,找了一下小羅和大明,又沒有找到。

到家後,我決定下午給小楓打個電話,約她在明天星期天一,一起去省農科院玩,她以往老是跟我提到這件事,可總沒有去實施。

我準備晚上去小楓家,先踫個頭,以能好好談談。我們之間的事,可不能老是這樣懸著,能落實就盡量落實下來。終身大事也不能太計較了,這樣的好姑娘是不容易接觸到的。我們畢竟相處了這麼久的時間,還是有感情的,這件事情即使辦不到,也可暢懷訴訴衷情,何必要那樣捉迷藏似的自作自受呢?

我能有這樣一個女知心朋友也好,有可能的話,甚至還可以請她幫幫忙,給我幫作介紹。我們之間的關系,應該是到清楚的時候了,她現在也到了28歲,還等什麼呢?

下午到單位領了工資,在校教務處得知了排課的事。由于下個學期沒有了普通高中,全改成了職業高中,安排了我的課是初中14節,加上跨課頭算兩節,共是16節。

我很是惱火,本來改成了職業高中,沒有了高中的地理課,工作量應該少了才是,現在反而多了。在下個學年,業大的學習更加艱巨,我如何吃得消?當即發了一頓脾氣。校長夏振川、教導副主任梁仁錚都不在,這兩個人不知是怎樣搞的。

由于心情不好,天氣也不好,就沒有去和小楓聯系。晚上也沒有睡好,想著到時候怎樣對付學校工作的安排。

八月十六日,今天睡了一上午的覺,中午又寫了幾張書法字,以沖淡難受的思潮和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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