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春夢 反感小雪厭小華  心情煩躁惹爆

作者 ︰ 秦嶺

一九八七年十月三十日,那篇稿子在小雪那里已經有好幾天了,上午在市業大上課,我忍不住問小雪說︰「那篇稿子看完了嗎?你什麼時候給我?」

「看完了,都已經幫你發出去了。」她有些詭秘地笑著說。

「上面還沒有貼郵票呀,那封信如沒寫單位還好些,寫了單位還不是又要退回來。」听她這樣一說,嚇了我一大跳。

「沒發喲,我想是想幫你發,又不知道是發還是不發。」她又向我解釋。

「信封上還要加幾個字,要發的話,你就幫我補上,跟我直接發出去也是可以的。」我告訴她,因為上面還沒有落款地址。

「還是你自己補好。」她準備還給我了。

到上午放學的時候,小雪告訴我說,那封稿子還在她的家里,沒有帶來,等下午上課時再幫我帶過來。

在下午業大放學時,小雪把稿子還給了我,然後似乎有些不自在地先走了。我回到家後,覺得對她的舉動有些反感。

晚上,業大開設了英語講座課,是在教學樓的一樓教室舉行,我班不少同學來參加了。這樣,我們發的英語課本總算有了用場,盡管大家的英語基礎不好,但都十分認真,因為,在今後的趨勢和實際當中,我們感覺到英語這門課,實在是太重要了。

在這個方面感觸特別深的是黃輝,他是省航運局物質供應總站的辦公室主任,曾經隨遠洋船只到過世界不少的地方,不懂外語,深受其苦,給我們談及了許多海外奇事。

在第一節課快要結束時,小雪匆匆地進教室來了,我找了一把椅子給她坐。

課間時,我和歐陽明同學到外面散步,見已經下起了雨。進來時,女同學們圍著問我雨大不大,我說有那麼大。

小華也惻笑著主動跟我打招呼,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極為不自然,叫人十分難看。這人也真是的,好好的一副俊俏模樣,何必去美什麼容,搞成這個樣字。說話就大大方方地說咯,何必要那樣扭捏故作。

十月三十日中午,我和小雪一起下課,她向我提出,要看我最近完成的那篇小小說《夢》。

「已經送走了,現在只有底稿。」我回答說。

「底稿我也想看。」她卻很固執……

「不好帶到班上來,弄得別人講自己賣弄不好。」想不到她還這麼難纏,只好解釋。

「好就是好嘛,你怕什麼嘛?」她用起激將法來。

「這樣吧,還是到我家來看好,還有一些已經發表了的文章。」我一語雙關。

「要麼,還是等你的這篇文章發表了再去。」她還是退卻了。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心想還好沒有直接提出約她來我家玩,否則又去踫壁的話,那真不知如何是好。

小雪啊小雪,天知道你是一顆什麼樣的心。

十一月二日,幾天來,心情很不好。雖然我已經打斷再去找小雪的念頭,可是又能去找誰呢?茫茫四方,哪里能有自己的知音?

今天上午在業大上課時,班上那個小陳又坐在小雪的位置前,等小雪從學校對面的英語培訓班學習回來,他又像蒼蠅一樣,轉過頭去跟小雪聊個不停。小雪也不知怎麼搞的,跟什麼人都會談的火熱。

是單純?是水性揚花?還是覺得小陳真的那麼有吸引力?而小陳已經是有女朋友的人,這是他親口跟我講的,還是他在部隊時就開始談的女兵。即使現在小陳真的想找小雪的話,如果知道了小雪家里的那種情況,他又會要她嗎?對于小雪來說,小陳又真的有什麼值得她去愛的呢?人啊人,何必要想得太多。

下午第二節課後,一件本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我低頭在座位上寫字,冷不防有人在身後拍了我一下。我轉過身一看,見小頑童萬永鋒和鄭寶良兩個同學在那里,手還在縮回去。

雖然這是開玩笑,但這件事令我很是惱火,便站起來嚴肅地喝問︰「小頑童,是你打的咯?」

「哪是我打的呢?」他並不示弱,還跟我來起真的了。

我過去一把抓住他,他也抓住我,似乎要跟我動起手來,這弄得我很難下台階。

「你還要跟我打呀?」我說著,作一個要摔倒他樣子。

「打就打,我還怕你呀?」他說著,也要反摔我。

我難有退步,就試著要摔了他一下。這時,他還真的要跟我比個高低。我火了,把夾著他頸脖子的右手,使了一把勁摔下去說︰「下去!」

小頑童立即被摔倒,但我並沒有讓他倒在地上,而是將他壓在懷中。他還是不服,穩住身子後,反過來又想要摔倒我。這下我可再難讓他了,趁勢一推,將他摔倒在地上,並且重重地壓在他的身上。他到現在還在較真,還又用腳來想往上蹬。

我克制住自己,放了手起身,厲聲說︰「趕快起來,你怎麼還在來真的?!」

這時,全班駭然,都在用緊張的眼光看著我,再弄起來真不好收場。當然,如果他真的還敢還手的話,我也可能是真的會揍他了。無怨無仇,何必要搞得成那個樣子,合算嗎?

小頑童爬起來後,我上前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好歹了事。等他回到了座位,我對鄭寶良說︰「這次的戰爭就是你引起來的。」

「哪里怪我哩。」他也尷尬地推月兌。

「不怪你怪誰?這個玩笑可不要亂開,到時我可不管是誰,拿起拳頭亂搬的呢。」這時,我可是認真的了。

鄭寶良沒有做聲。我在想,這件事如果不是小頑童的話,可弄的就有些不大好,但他也確實是參與了。這些天,我的心情不大好,如果真弄得發了火的話,那也確實管不了這麼多,何況在班上,說起來,也不會有幾個打得過我的。

近些天來,我常常在夜里會做夢打人,而且出手很重,打得很狠很慘。但願不要出事,要盡量地去避免。當然,自己也沒有義務一定要去受別人的氣。

十一月三日,我在日記里寫道︰

暫時熄滅那求愛的火焰,不要再胡思亂想,避開那些無謂的逗引,靜下心來,好好奮斗這三個月,然後再來考慮這些令人傷心、痛苦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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