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春夢 痛定思情欲成雙 舊痕才愈添新

作者 ︰ 秦嶺

一九八八年十一月九日,這兩天心情實在是不暢快,特別是今天,覺得精神很是空虛,沒有支柱,心海茫茫。

上午在學校里,見小芳好像神色有些不對的樣子,後來知道,是她工作的問題,廠里現在還沒有落實接收。

在我與小芳的接觸當中,一方面我覺得她很漂亮,惹人喜歡;另一方面,又覺得她既外向,又毛草,甚至有些油,而且幼稚。當然,她的素質還是比較好的,現在這個樣子,可能由于目前的處境弄得。

今後我的目標應該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最好個長得比較可以的教師,或者是機關人員,如有條件好的工人也可以。經濟上要作適當的考慮,集體廠的和年齡僅比我小兩歲左右的不能找。蔡老師多次講要幫我介紹的那位,看來可以接頭了。

下午,發了封信給公安中學的徐德之老師,對他寫的論文,回復了一些修改的意見。他很作興我,把文章請我修改,對我還是很尊重的。

下班時,我與學校物理老師鄒軍輝一同回來,去市少年宮娛樂場逛了逛,遇到一個我們都不大記得的女學生。開始時,她笑嘻嘻地對我們說︰「你們進去玩一下吧。」

我還以為這個女孩是跟別人講話,她又說︰「老師,我是你們在江拖學校以前的學生,現在這里管娛樂場。」

我們這才反應過來了,由于盛情難卻,便讓她陪同進去玩了玩。這位原江拖學校的學生,到這里工作已經有一個多月了,難得她一番好心。

晚上,我在家里很是煩躁,竟流了大量的鼻血。我自己罵自己,天下也會有我這樣的男子漢,三番五次地做出些這樣的蠢事,如今又遇到小雪這樣的人。

現在,要徹底清楚如此的心理障礙,只有把小雪的那兩本小說看完,然後去還給她,也請她把我的東西拿回來,各歸其主。以沒有任何牽連,斷絕往來,斷絕思路,從陷進去的地方拔出來。

是啊,本來在畢業的時候,完全拋棄了這不切實際情思。可好好的,小雪又跑來接頭,弄得我又摔了一跤。這一次,再也不能跟她粘粘糊糊的,跟她要徹底的清楚。

想到這些,我心里踏實多了。細細想想,這樣的人,以及其他方面的狀況,確實是不值得自己去留戀的。造成現在的後果,原因是自己一貫太重情了。

十一月十四日,中午下班時,我騎著車在馬路上的另一側,看到了業大同學小華,這位曾傷得我很重的姑娘,也騎著車下班,與我逆行。

我還是叫了小華一聲,她可能沒有注意到,但與我斜對而過時,兩人眼光相踫。我沒有下車,她猶猶豫豫地放慢了速度,我也遲遲疑疑地放慢了,並終于停了下來。

在這一刻,我不由回頭望去,小華在遠處也停下來了。這時,一輛公交車過來,把我們兩人隔斷了。我的內心活動很快發生了變化,為什麼還要回頭去踫她呢?她有什麼理由可以要我過去呢?還是那樣的。

我不過去,也有自己的理由︰一是自己的確還是病態的,沒有恢復過來,況且又累又餓,精神狀態很不好;二是自尊在約束著我,不容自己去迎合她;再就是對她已經有一種鄙視的觀念,失去了一種親和的情態。

于是,我干脆又騎上自行車,徑直地走了,不理她算了,跟她還有什麼糾纏的。

晚上,我帶著一本已看完《慈禧全傳》小說,來到了小雪的家里。她家正在吃飯,其小姐姐和小姐夫也在。

這一次,小雪對我倒是非常之熱情,顯得也較為軟弱、依偎的樣子,總是小小心心地听著我的說話。這神態,不僅使我改變了想法,還有些憐憫她,同時,吸引力也大大減弱。如今的她,就怎麼會這樣的沒有魅力和難看。

後來,小雪又要我幫她為車間寫字,搞到了11點來鐘。臨走時,我叫她有時間來玩,她答應了。

十一月二十一日,我整好了小小說《情感的天平》,到街上理了發,在下班時,再到多處電影院,去買合適的電影票,準備跟小雪定下關系。可是,各影院電影票都很緊張,沒有辦到。

晚上,我興沖沖地來到小雪家,她卻正在忙著準備去文化宮排練節目。她還是去報了名,參加了文化宮的什麼劇團,弄得我很尷尬。

「那你還是去吧。」我沒有勉強她留下來,體諒地提出。

「你還是剛剛來啦,要不先坐一下。」她有些過意不去。

「不要緊,我們反正是同路。」我想這樣也好,在外面更好說話。

一路上,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說不到點子上。但是,我在心里已經拿定了主意,決定快刀斬亂麻,不再跟她保持這種關系了。

這一晚,氣得我要命,到我家來她倒沒有時間,去排什麼節目卻有這麼的上緊。看來,我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並不重要,自己還痴情地總往好處想。想她及其家人對我的好處,到頭來卻是這麼的一回事。

回到家里,閑著無事,我又出來去找張亞平同學搬的新家。按照小張所說的地址,我南昌供電局附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還是沒有找到。

我又接著去了小雪家附近的小樊住處,在他那里消磨到11點多鐘才回來。小樊告訴我,原一起在業大的同學羅賢平,現在已經結婚了。

這樣,我又陷入了痛苦之中。畢竟算是有思想準備,加上原來就有紅燈,也就無所謂了。

十一月二十二日,我到了科技市場小楓的上班處。她已經于國慶節前結婚,不知怎的,我就是跟她最談得來,還討論了一下我的小小說。最後約定,在下月初,同張朝影一起去她家玩。

我又去了中學同學周林的單位玩,他仍在南昌染整廠,因妻子單位上的事,情緒也很低落,幾乎畏掉了似的,顯得可憐巴巴的樣子。

下午,我再去了同事熊孟江家里。他家住在十七中,其愛人是該校西藏班的教師,家里顯得很擁擠。小熊告訴我,這是他家有個親戚拆房子過渡,把東西放在了這里。

在十七中,我去找了找中學同學傅英武,沒有找到。再去找到這里的地理教師許伍津,我們在一起好好聊了聊,還算投機。

前幾天,我校的蔡老師,總是想找些話來說我,講我眼光高,不答應見她介紹的那個工人。這弄得我很尷尬,便找她話中的毛病,刺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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