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去的春夢 幾遇小華無心理  夢中小雪在一

作者 ︰ 秦嶺

*年三月二十七日,昨天修的車,打的氣,今天早上又消掉了,只好再打了氣去上班。

中午下班,我心事重重地騎著車,在將到南昌第三醫院的路段時,忽然看到小華同著另一位姑娘迎面而過。我沒有叫她,她也可能沒有看到我。她的家,應該在前面一個十字路口轉彎的,怎麼到這邊來了?我有些納悶。

下午,我見自行車胎的氣,又消得差不多了,就準備趕快回家。出辦公室時,小芳看到了我,又跟我扯上了,她說︰「你這麼早回去呀?車架上是什麼書?」

「是你不喜歡看的,《靜靜的頓河》。」我隨便地回答了一句,準備離開。

「哦,蘇聯小說,你怕我看是吧?」她並沒有讓我走,過來扳開了我的後座車架,拿起書來翻著說。

「這是第三部,我是覺得蠻好看,估計你可能不喜歡看。」

「你是講我看不懂吧?不過蘇聯小說里,有好多是寫心理活動的。」

「是有好多環境描寫的,你們只喜歡看豆芽瓣。」她是搞英語的,我特意逗她玩,說著便離開了。

這位令人喜歡的小姑娘,真是個漂亮、可人的美人兒。

下午上班時,在路上又看到小華。她還帶著墨鏡眼鏡,穿著淺色的花衣服。我看了看她,仍然沒有去理她。

回到家後,我趕緊把車胎卸下來,檢查發現,有兩個地方漏氣。我只好又忙亂了一氣,把車胎補好了。

晚上沒有事,我閑的無聊發悶,想想便騎車到中學同學劉元敏處。他正好在家,告訴我,已經幫我把兩篇稿件,分別發在了《江西黨建》的第4期和5期上。

談到找對象的事,劉元敏問︰「你現在找了沒找?」

「還沒有找。」我黯然地回答。

他和妻子提出,他老婆所在的市級公費醫療醫院,有個護士,57年生的,問我肯不肯談。我見是護士,不大以為然,又听說是比我小一歲的,更不感興趣,就回絕了。

我和劉元敏天南海北地談了談,說我現在準備跳出教育單位,最好能有個合適的地方,搞搞文字或秘書工作,叫他有機會時給幫幫忙。他滿口答應,畢竟是在省委組織部的這樣要害的部門工作,有這樣的可能。

昨晚竟做了個夢,夢中與小雪在一起,親密無間。

三月二十八日星期二為廠休,我在上午連去了好幾個地方,都沒有找到人。少年宮,企業導報,省鄉鎮企業管理局,全都白跑了。

最後,我來到省政府基建處,找到小學同學熊輝,他已經是該處的副經理了。這一次,我一直玩到他下班,抽了不少的煙。

熊輝對我當老師覺得很劃不來,說他與中國進出口貿易公司、南昌汽車貿易公司的經理很熟,可以幫我聯系,弄個副經理干干。我說那倒不一定要當官,做做下手或辦事員也可以的。

小熊談到他的妻子在江西印刷公司,因患了嚴重的關節炎,不能上班,想搞吃勞保。我說有個朋友,他的哥哥是那里的工會主席,不知有沒有用。他說那是副廠級干部,有用,我們約好,到時去問問看。

下午好好睡了一覺,然後到少年宮找到朋友小賈。他告訴我,現已幫他的表妹,承包了少年宮的游藝廳,正在整理。快到下班的時候,他硬要拖我到他在勝利路開的「三元酒店」去玩玩。我開始推了推,後來還是去了。

小賈帶我來到他的小酒店,同他的表妹一起喝了酒。在這里,我看到小賈和他的那個所謂的表妹,是那樣的親熱、隨便,不時把手放在其大腿上。我真有些羨慕,是啊,自己已經三十有余了,竟還沒有踫過女人,真是慚愧。

回來的時候,我已有些醉,但想想在家也無什麼事,熊輝也沒有來找我,就去了老同事孫憲那兒。孫老師住在萬歲館後面的房子,我找到他後,把上次在南師劉校長那兒,談到他的事,跟他轉告了一下,說劉校長很希望他調到南師來任教。

到三元酒家一玩,使我更加感到對女人的迫切。是啊,已經到這樣的年紀了,對女人何必還要那樣嚴肅和過于僵化?

小雪那甜甜的面容又出現在我的面前,說起來,我和她也不是幾面之交了,應該是有相當感情的,難道自己就不能再進一步嗎?

這個小家伙,與別的女人就是不同,有很大的區別,偏偏越是傷腦筋的,就越是讓我給踫上了,我應該怎樣去處理呢?

是消極的,不予以理會,還是無所顧忌的,毫不以為然地去處之呢?是的,事情也總是這樣讓人不可琢磨,越是認真,事情也總是越辦不好,這就是我十余年來的青春,所留下的一個結論。

人生給誰都只是一次,我何必要這樣患得患失的過日子呢?

三月二十九日上午,敖老師又在我的辦公室批改作業。在談話中,我有意無意地透露了在搞調動和發表稿件的情況。她听了我的話,好像並沒有什麼反應,似乎無動于衷的樣子,使我感到很不是味。

由于昨天喝多了酒,今天上午感到頭痛,身體不大舒服。下班時,我特意從武警總隊門口過,恰好遠遠地看到敖老師的女兒,剛剛從武警總隊門口英姿颯爽地出來。她那樣好的風韻,想想自己的地位,何能夠得的到。

下午去上班時,又踫到了小華。我仍沒有搭理她,她現在對我來說,是那樣的失去了魅力。

晚上又是停電,我便到熊輝那去看看。這幾天他都沒有來,不知是怎麼回事。來到小熊的家,他正在看錄像,是香港的現代鬼神片,沒有什麼意思。

爾後,我們先去找我的同學徐步健,他不在。我們就直接到步健的表哥、我的朋友黃冬苟家,小黃現在已經沒有當老師,是上海路街辦的主任了。

我們向他說明來意,他只答應了將熊輝愛人病退的事,先去問問他的哥哥再說。我回到家後,忽然流了大量的鼻血,但人卻覺得清醒多了,感到要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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