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八九年十二月三十日晚，在妹妹的小商店里，我和哥哥妹妹、妹夫正打著麻將玩，一個郵遞員送來電報，說是給梨膏糖廠經銷處王萍的。
王萍廠里上批來的梨膏糖，在市場很快銷掉了，現在正在告急。為了探探王萍那邊是否是來了貨，妹夫把電報接下來了，去送給王萍。在那里得知，是已經到了貨。
十二月三十一日早上，我來到學校上班，見是學生分班慶祝元旦佳節，便回家來了。
我先到來到哥哥的商店，得知王萍現不肯把貨批給他們，兩邊都作出了反應。哥哥叫我去找同學徐步健，並把給他的兩盒「瑞連」牌梨膏糖先帶來應付一下。
我來到徐步健家里，他還是剛剛起來，正在洗臉漱口。他老婆告訴我，那個小詩已經回來了，還到了這里來。小詩告訴他們說︰「小秦講我這樣不行，那樣不行的，不想跟我談。」
健的老婆勸我，還是談好，一個人只要會活命進行了，何必要那樣挑挑揀揀的。可是，她哪里知道我們這樣的人的想法。
我和徐步健一起，到我哥哥商店里來後，考慮如何與王萍交涉。我想到小賈與王萍所租房子的房主關系，該房子的房主，是中國科技人才中心南昌分中心的主任。王萍到南昌租房子搞經銷處，還是通過小賈幫牽線才租下的。于是，我便提出叫小賈去幫提貨，大家都說好。
我來到市少年宮，找到小賈。他很忙，一時月兌不開身，但答應了中午下班的時候過來。
中午，小賈過來了，說他已經找過了王萍廠長，對方要我過去談。我去後，王廠長訴說了一大堆我哥哥和妹夫的不是，跟她一直談到下午近2點多鐘，還沒有確定下來。我下午還要去上班，只好先回家吃飯，上班回來再說。
吃過中飯後，我趕到了學校，這時學校教工的聯歡會，已經到了高潮。我們年級組的合唱，也已經唱完了。
我拿了過節發的一袋瓜子和橘子，顧不得等領粉絲，便又趕回了哥哥的商店。我沒有上台參加唱歌，也許粉絲沒有我的份。
在下午4點多鐘時，小賈又過來了，叫我同哥哥一起，繼續去王萍那里談判。最後確定，只能賣王萍一家的貨，價格要統一，不能再降零售價。我們經過再與哥哥妹妹協商，終于談判成功了。
當時，還有一家廣告打得很火暴的梨膏糖，是經濟大樓商店銷售的「為民」牌的。我妹夫也聯系了一家，是江蘇常州的「瑞連」牌的梨膏糖，但沒有打廣告。
晚上，我便在王萍那里提了一箱貨，給了我的哥哥和妹妹，救了救急。他們的商店，都早已斷貨了。
一九九○年元旦的一早，哥哥又叫我去取1600元現金，供他提貨。他這人就是這樣，自己又不是沒有錢，據說他老婆不肯。我們來到工商銀行廣場儲蓄所取款，卻要到9點鐘以後才能辦理。因為今天是節日，銀行是加班，所以把上班時間給推晚了。
元月三日，我在學校接到小詩來的電話，說是那天並沒有坐火車，是在長運坐長途汽車走的，到了溫州。她回來後，遇到了徐步鍵，知道我去送了她，跟我說對不起。最後講好，晚上再見。
晚上，我把小詩接了過來，情不自禁地又動了起來。她告訴我，這次還沒有來月經，讓我有些擔憂。我在元旦的晚上已經夢遺了，但這回仍弄了兩次，畢竟多隔了些天。
元月四日晚上，我去了一趟小雪家，送了一本《*的五十六天》給她看。在今晚，她又躺在床上，說是廠里組織團員滑冰，被摔傷了。
次日，我和小詩在一起，自然免不了再做那種事。以後，我們是隔一天見一次，也動一次，一直到9號，她都沒有來月經。
我慌了，懷疑小詩已經懷上了，可她總說不會有事。後來，我找了兩張麝香止痛膏，給她貼到小肚子上，據說這樣可以控制懷孕。她只貼了一張便又撕掉了，說是貼得不舒服。
元月十四日，我又去了小雪家，她不在，其母親說是到同學那里借磁帶去了。我在她房間里找了一下《報告文學》，那是要還給學校閱覽室的，可只看到了一本，就干脆等她回來。
到9點來鐘時，小雪終于回來了。這一次，我們又談得很晚，我到11點多鐘才回來。講到我哥哥和妹妹做生意，賺了些錢，並且自己也想打請調報告，請假一邊搞調動，一邊利用這個時間去做點生意。
小雪听了我的話，顯出心情很沉重的樣子。她不贊成我這樣做，還舉了其廠里一個職工請假經商，後來沒有成功的例子。此時，她的頭腦，似乎非常復雜。
這次回來，我拿回了借給她的三本《報告文學》，並跟她講，過一個星期以後會再來。她還說，在本星期六，要主持廠里舉行的音樂會
元月十六日下午，我準備向學校遞交請調報告，學校正召集全體教職工開大會。在會上，夏校長讀了廠里關于實行浮動工資的條例，並借機不點名地說了我罵梁副主任的事，還有什麼不服從組織分配等。
我當時很惱火，正準備當眾頂他，可他又沒有再講下去了。他還講到，準備在下個月的5號，就要張榜浮動工資升級名單。這樣，為了慎重起見，我還是沒有把請調報告交上去。
學校英語老師魏梅花，其愛人是個體醫生，我曾找其銷售梨膏糖。小魏的愛人說有不少人問，跟我談的很爽快，當即要了10盒，並付了現款。
這次在學校，小魏老師有些不大高興似的，說別人一般給店里都是代銷，而我卻要她愛人經銷。我也有些不悅，說這又不要緊的，如果不行，可以馬上把款退還給她。
下了班以後，我去叫了同學歐陽明，以外地某經銷單位的名義，到王萍那兒用現金幫我妹妹拿貨。但他去之後，並沒有拿到，原因是現在貨很緊張，供不應求。
晚上，我同小詩去看電影，心情相當不好，對她也很冷淡。我很是苦悶，看完電影後，跟她談到了1點多鐘才回來。意思是不願再跟她這樣下去了，跟她在一起，我感覺精神上很空虛。
元月二十日上午，我去王萍那里提到了二十盒梨膏糖，下午湊足了三件，共180盒，是我發了氣才批到的。
晚上，我和小詩在一起。由于近來比較忙，我們約定下次在25號再見。
元月二十一日，我再叫同學歐陽明去幫拿貨，他又沒有拿到，但王萍答應了在22號，可以給他兩箱。
元月二十二日，我等了一天，也不見歐陽明過來。我去他家里找，又沒有找到他。晚上，我只好再親自出馬，好不容易又拿到了一件梨膏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