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成長三部曲•濱都麗人 (20)美女之浴

作者 ︰ 文涯

小婉的第一個「初夜準備」是——洗澡。

她知道,供大學生們幽會的賓館是沒有洗澡設備的。

于是小婉來到學校附近的「葫蘆島」洗澡堂。

由于是初夏,這里人不怎麼多。小婉3元買了一張門票,2元買了一袋洗發液。服務員問她一袋發液夠嗎?要浴液和澡巾嗎?她都搖搖頭。

小婉不是不想買,只是兜里的錢不多了,還要吃飯呢,這個肇事者,討厭的「胡叔叔」說是要按月打款的,可是已經兩個月沒有打了。自從哪次在茶樓遇到胡人騷擾後,小婉就沒有和胡人聯系過,怕無端招來麻煩事。好在家里給郵寄了200元錢,勉強有吃飯的。要不是今夜特殊,小婉不想來這里洗澡。她要立志,要節儉,從哪次茶樓之事小婉就明白︰

女孩子隨便花富人的錢是要付出「代價」的。

小婉來到浴池,這里已經有10個人左右,大多是40歲以上的女人,濃濃的蒸汽把這些天然的女人裝扮的像是仙女似的。

貴妃出浴、貂蟬弄水之態應有盡有。

小婉月兌了衣服,走到高高的噴淋台上。

幾雙眼楮同時掃了過來,羨慕地看著小婉。

小婉自顧自地在噴淋頭下洗起來,一張美女沐浴圖就這樣輕易地呈現在女人們面前。

其情形正如《雲中君》一開頭唱的差不多︰

浴蘭湯兮沐芳,

華彩衣兮若英。

靈連蜷兮既留,

爛昭昭兮未央。

在歌中,女人沐浴在熱氣騰騰、芬芳氤氳的香水中,這情景總是撥*的,是讓人要想入非非的,于是,蘭湯(一種中藥類洗澡水)就不可避免地早早進入了文學,進入了我們不朽的經典,就有了現今所知道的最早的女子洗澡之歌——《雲中君》。文學就出現了性別。女人的文學總是很豐富、很精彩的。

你看,女人的沐浴、出浴,被比擬為彩虹在大雨過後現影長空,這一個比喻的傳世,使得後人在吟詠中一次次地得以重新擁有先民看待性、身體以及大自然的明亮眼光,在一瞬間看到純淨的人和萬物,昭示著年輕和清新的人類社會之初的本世界。

原來,女人也喜歡美女。

女人們看呆了,感傷一定是有的,回憶自己年輕時的思緒也是有的,嫉妒是有的,為這個女孩子祝福也同樣是有的。

一個喜好喳喳的大嫂扯開嗓門嚷起來︰「喂!看什麼啊,都看到人家心兒里去了,一會兒把人家看臊了啊。」

小婉知道別人在看自己,知道在說自己。

小婉就是不理她們,認他們說去吧。

專心地、快速地,仔細地把身體的各個角落洗了干干淨淨痛痛快快。

迅速穿上衣服,小婉在人們的唏噓聲中走出了洗浴堂。

剛走出大門,小婉就听到身後的小老板說︰這個美女就買了一袋洗發液,還是2元的。八成是農村的窮學生。

小婉停下來,回頭望了一下,小老板速速低下了頭。

小婉今天心情好,沒有和她理論。

小婉哼著董麗的「煙花三月下揚州」走了。

小婉的第二個需要準備的是給曉陽買巧克力,這是從肖娜紅那里听到的,她見男朋友的時候總是給他買一盤巧克力餅。說逼著他吃完再干事,男人才不虧虛,才像男人。路過一個大型超市,小婉狠心花40元買了一小盤兒巧克力。

看到結婚的雙喜字,小婉買了兩幅。這是第三個必備的,這一招是跟著楊柳青「宿舍晚侃」學的。為了創造浪漫的氣氛。

高高興興回到宿舍,小婉開始打扮自己。穿上深紫色絲絨超短裙,穿上紅色小真絲褂兒,蹬上半高跟皮涼鞋。這鞋子小婉平時不舍得穿,因為太貴了。這還是那次車禍後買的。

小婉審視著自己,真真仙女一般。

剛打扮完,小婉的手機響了,是董曉陽的。

小婉心想,看這家伙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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