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家里,她馬上充電,邊沖電邊沒好氣地給程雷電話,讓他火速過來面談。
程雷來了,孟茹蘭告訴程雷等那位程思雨老板從青海過來後,請他去海鮮城吃飯,然後讓他來家中做客,程雷扮演新郎,先蒙混過去把錢要過來再說。孟總問程雷願意不願意,程雷拍手稱快,說︰「扮演怕什麼,我們早就是了,我的處男都給你了,還怕初婚啊?再說也不算真的。」
孟茹蘭神秘的問︰「要讓你真的娶了我,你願意嗎?」
程雷一听怔了一下,說真的,他還是第一次听茹蘭說這事,而且看茹蘭的表情很認真的樣子。于是他馬上說︰「我願意啊,我願意,願意和你白頭偕老。我以後絕不會辜負您的。」
孟茹蘭也不說其他的了,自己默默走進廚房,將四個螃蟹蒸了,澆上料汁,端上餐桌,又弄了一個羊肉類拼盤兒,做了兩個素菜,上了一盤兒女乃油面包。沒有半個小時,一頓豐盛的飯菜就成了。
「喝酒!」茹蘭不听程雷的勸說,將一瓶人頭馬開了,兩人各倒了滿滿的一杯。
程雷制止說︰「不要喝了,听說馬上要頒布禁酒令了,醉駕是要判刑的。
今晚我還想回一次老家呢。」
孟總一听立刻不高興了,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臉幾乎要貼上程雷的臉說︰「你是我的?還是你媽的?」
「是你的!」
「你是听我的話,還是听你媽媽的話?」
「听你的!」
「我讓你去死,你去嗎?」孟老板步步緊逼。
程雷也端起自己那杯酒,剛要喝,忽然倒進了茶水里說︰「不去!」
立刻,孟茹蘭小臉緋紅,怒目圓睜。忽然,隔著桌子給了曉陽一個耳光說︰「你敢違抗我?你有資格嗎?」說完還想再次舉手。
程雷馬上扼住孟茹蘭的手腕說︰「還想打是嗎?我奉勸你孟總,我也是人,在大學里我曾是班長呢,你不要這麼對我,否則——」其實,程雷也忍了很久了,今天終于爆發。
「否則怎麼了,你有權利說否則以後的話嗎?我給了你錢,給你了權,還給玩樂,你有什麼?啊!」孟茹蘭有些不理智起來。
「否則,我就——」程雷說了半句話卻拿起紅鰲背兒、白腿肚兒的螃蟹來,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把個螃蟹摔的呲牙咧嘴的,它要是還活著的話,一定再也不敢橫著走了。
程雷鬧完,收拾自己的東西,要走。
孟總卻哭起來,而且越哭越厲害了。
這個女人的哭意里蘊含著近幾天來的綜合因素,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有的是她導演的,有的是她疏忽造成的,有的是因為她想體驗另一種情感促成的。先是為了討好自己心愛的男人程雷,加深兩人的情感,雙飛昆明游。也許是由于自己不在家,他們疏于防範才致使裝修工程失火死人。在昆明偶遇奪取自己初夜的胡人之女胡蘭蘭,為了報復胡人,設計讓自己心愛的男人程雷奸污了胡蘭蘭。然後呢,為了弄清楚案件的真相,在公安系統安插一個貼心的人,又想進一步報復胡人,自己又染指了胡人的準女婿董曉陽。然而,在現在想來,這一系列的事情都和程雷有關。如果不認識程雷所有的事情也許不會發生,自己還可安安靜靜地經營公司。所有的這一切都在一瞬間涌進孟茹蘭的腦海,所以當程雷因為喝酒不听她的話時,她憤怒的動手了,又看到程雷真的惱了要走,她感覺自己要失去苦苦追來的心愛之人了。所以才傷心至極,哭鬧起來。
女孩子核武器的名字叫哭。
男孩子或者大男人不怕槍林彈雨,不怕雨雪冰霜,就怕女人的眼淚汪汪。程雷也是第一次見這個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的女人哭,他這個時候反而覺得她哭起來蠻好看的。憐憫之心頓生,不覺也淚水滿面起來,小心試探著擁抱孟茹蘭的頭,然後送上自己的吻。起初孟茹蘭佯裝憤怒地躲閃著,不一會兒卻主動起來,于是淚水,口水,在這兩個人的臉頰上彌漫開來。
程雷不老實起來,模模這兒模模那兒的。孟總可沒有了心思,再說昨晚曉陽的折騰,讓她還沒有緩過勁兒來呢。她推開程雷,擦干眼淚,用小剪子剪開螃蟹,自己剜肉吃起來。程雷一看,心里想,這是沒有事兒了,自己也將剛才摔了的那個螃蟹剪開津津有味地吃。兩人都不說話。
這時候,電話鈴響起,程雷要接,孟總馬上搶了,電話很響,能听清楚是公安局打來的,說是死者石叢叢涉嫌偽造材料佔有公款,讓程總去刑警隊一趟。
程雷馬上提起自己的車鑰匙︰「走吧?我說不能喝酒吧,不然,我要是喝了你看誰開車。」程雷這是得寸進尺。
孟茹蘭也懶得給他理論,自己只管梳洗打扮、穿衣著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