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依依不舍追到了這輩子。是啊,這句話奇妙的詮釋了爸爸與女兒那種深沉的,默默的感情,一種超越愛情,卻又帶有一點點「自私」的疼愛。在肖娜紅看來,爸爸的愛比媽媽的的愛還細膩,還沁人心脾,在醉夢里,肖娜紅感覺到父親的愛是那樣柔軟,是那樣觸手可及。
肖娜紅想爸爸了。
她喝的醉燻燻的要回政府大院,而且決意讓胡蘭青送。這可為難了這位*公子,因為他的妻子也來參加婚禮。也難怪,家中小叔叔結婚,佷兒媳婦能不參加嗎?
胡蘭青很願意和肖娜紅一起離開,去*一晚,無奈在這麼多親戚面前還要顧及臉面,況且這大喜之日鬧的不歡而散也對不住叔叔。于是他暗暗吩咐一個哥兒們去送肖娜紅回市政府大院,自己開車送老婆回家。
肖娜紅一路醉話連篇地回到市政府屬于自己的小窩。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又去衛生間唰唰了一會兒,而後,和衣爬在床上,下顎枕著雙臂,腦子反倒清醒起來。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新加坡爸爸,婚禮之前分明听到喊程思雨禮金20萬,怎麼在婚禮現場沒有見到他呢?再說爸爸回國應該先給自己聯系的,還有爸爸答應要把國內的股份都交給自己打理,這事怎麼樣了?前一段時間聯系過,肖娜紅沒有好意思提這事,爸爸也沒有說,難道回國後爸爸反悔了,或是爸爸的新加坡妻子不同意?
問問不就知道了,這就是肖娜紅的性格,什麼事問個水落石出心里才踏實。
想到這里,肖娜紅撥了爸爸的遠洋電話,電話提示的是關機。連續撥了三次,總是一樣的提示,肖娜紅有些毛了,于是,打開電腦,看看爸爸的QQ是否有什麼信息。
QQ上跳動著爸爸的頭像,是一首打油詩︰遠隔萬里謀面難,雖為兩姓血脈牽。紅兒連動歸鄉情,思雨躑躅心茫然。
心茫然?難道爸爸遇到什麼麻煩了,哎呀,父女說話,寫什麼詩啊!不明不白的急死人。
肖娜紅爬在床上苦思冥想著睡著了。
一陣急速的電話鈴聲將肖娜紅驚醒,她懶散著,迷迷糊糊地接電話︰「誰啊,這麼晚了,想嚇死本姑娘啊?」
「紅紅,是爸爸,爸爸剛下飛機,給你辦股份來了。就住在你們市政府西邊的歸鴻賓館9008房間,你來陪陪爸爸吧,爸爸有些胸子疼,怕晚上有什麼事情。」程思雨說的很慢,聲音很小,肖娜紅手機緊緊貼著耳朵才能听到。
「好的,爸爸你等著,我馬上過去!」肖娜紅看了看牆上的表,已經是零點20分。
她急速換上了紅色連衣裙,也沒有顧得上梳洗,披頭散發地下了樓,門衛壞笑著給肖娜紅打了個響指,算作招呼,開啟了自動門放行。
來到大街,的車卻很少,好長一段時間來一輛,卻不是空車,肖娜紅只好一路走一路等車。路上行人不多,肖娜紅有些害怕,好在有一輛公安巡邏車駛過,她才稍稍平靜了一些。好不容易才打上了車,來到賓館,賓館的服務生又婆婆媽媽、迷迷糊糊地問去哪個房間,登記了,吩咐注意安全,又壞笑著打著呵欠爬在台子上睡了。
肖娜紅剛進屋,發現爸爸臉色蒼白,大汗淋灕,大大的旅行包大開著。肖娜紅馬上問爸爸哪里不舒服,程思雨也不答話,指著自己的左胸,肖娜紅又問,是心絞疼吧?有急救藥嗎?程思雨指了指自己的大旅行包,然後頭無力地歪向一邊。
肖娜紅看到這樣,急得將大旅行包中的東西嘩地倒了一地,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藥,又翻看了側兜才發現了救心丸,肖娜紅馬上弄出一粒讓爸爸吃了。又讓爸爸喝了一點兒水,過了一會兒爸爸居然醒了。看到肖娜紅跪在地上看著自己,程思雨忙說︰
「女兒,爸是第一次這樣,醫生告訴過我要注意一些,但平時也沒有什麼癥狀,買了藥也沒有用過,剛才找了,也沒有找到,才感覺無力了,支撐著給了你電話,是你救了爸爸,謝謝女兒!」
這時,肖娜紅看到地上有一攤水,又見爸爸的褲子濕了,才知道爸爸小便失禁了,于是忙說︰「爸爸還沒有顧得上洗澡吧,快去洗洗吧,我給你把褲子洗了。」
程思雨這時才感到褲子濕濕的,忙尷尬著說︰「是啊,是啊,我去洗,褲子,我自己洗好了。」說完忙去衛生間。
肖娜紅見爸爸去了衛生間,自己忙月兌了連衣裙,換上了爸爸的一個運動褲叉,一個雙帶背心,去洗手套間弄了盆水,端到外屋給爸爸洗褲子。
剛洗了一會兒,門鈴響了。肖娜紅忙問︰「誰呀!」
「開門,公安聯防查房,請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