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夕幾乎是飛奔上來的,小乙開門的時候,他還有些氣喘吁吁。
「怎麼,你沒有乘電梯?」小乙奇怪地問。
「你不知道嗎?你們這個單元的電梯正在檢修呢。」
「哦,我今天都沒有下去呢。」
其實,她是三天沒有下去了,冰箱里預備的東西都吃了個底掉。
「幸好,我們家的樓層不算太高。」小乙自嘲了一下。
「哼,不算太——高,只有九層嘛。」杜晨夕啼笑皆非地回了一句。
「你丟了什麼?」小乙強作鎮定。
「好像是我家的鑰匙。」杜晨夕開始東張西望。
可是,哪兒都沒有他的鑰匙。
「沒有啊,你是不是丟在別處了?」小乙疑惑地問。
「嗯?」杜晨夕雙手在褲兜里模了一圈,「它們在我的衣袋里呢,瞧我這記性!」
「找到就好。你還——坐一會嗎?」舒小乙此刻,多麼希望杜晨夕能留下來,哪怕陪她說會兒話也好。但是,她怎麼說得出口呢?作為公司的總裁,雖然是小公司,她也要裝裝樣子啊!
「哦,那麼,我就回去了——」他慢慢地轉過身來,走向門邊。
「那麼,再見!」小乙強迫自己,固執地吐出這幾個字。
一步,兩步……杜晨夕終于走到門邊。
「舒小乙,不要,不要求助!」她在心里一次次命令自己,初次見面的孤男寡女獨處一室,那算怎麼回事呢?
「我想,您都不請我喝一杯茶嗎?我剛剛爬了九層樓梯,有點口渴。」杜晨夕在抓住門鎖的一瞬間再次回過頭來,看著舒小乙一笑。
「好的,您稍等。」
不知為何,她急忙走去倒茶,走得有些迫不及待。
杜晨夕在沙發上坐下來,臉上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喝什麼茶?西湖龍井,黃山毛峰,還是君山銀針?」
「哦,還挺全的。請問有苦丁嗎?我只喝苦丁茶。」
「這麼巧?我也是只喝苦丁。其余的茶都是以前剩下的,怕是要壞了。只有苦丁是新的,你放心。」
「真的希望我走嗎?你不介意樓下發生了什麼?」杜晨夕研究似的看著她。
「我真的不打算聘用你的。以你的資歷,那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舒小乙不敢提及樓下,顧左右而言他。
「你要是實在看不下去,可以給我加薪啊!只要物有所值,高射炮打蚊子也許還挺有創意。」
「小池塘里翻不起大浪,你這條龍會不甘心的。」
「你這房子這麼大,就只住你一個人?」
「一個人又怎麼樣?」
「我是說,你還需要一個保鏢。」
「你又想干嘛?」
「應聘保鏢,或者秘書加保鏢。」
「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急著用錢,我爸媽是普通工人,我姐也下崗了,我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我需要牛女乃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