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乙的這一夜睡得特別踏實，也許有了滿意的新秘書，心中的一塊石頭徹底落了地。
早上七點鐘，她出現在光明大酒店的早餐桌上。這一次，她為自己點的是一杯牛女乃，一個花卷，幾塊點心，興致來了，又點了一份小菜，一個雞蛋。
好久沒吃得這麼輕松了。
吃完飯，她哼著小曲走到光明大酒店門口。
趙雅麗早就等在那兒了。
舒小乙微笑著把鑰匙遞給她︰「車在地下停車場西北角，尾號是789。」
「好的，您稍等。」趙雅麗接過車鑰匙，轉身走了。
小乙吸了吸鼻子，這丫頭，居然連香水都沒用？
小乙的車是老爸留下來的，黑色的沃爾沃。小乙不喜歡這種樣式，但是，自己還沒有做出成績來，怎麼好意思申請換車？
車無聲地滑過來。小乙整了整衣領，準備上車，卻忽然愣住了。
車里下來的人卻不是趙雅麗，而是杜晨夕。
「舒總你好！請上車。」笑吟吟地打開車門。
「怎麼是你？雅麗呢？」小乙忽然站住了。
杜晨夕詭秘一笑，「請您檢查一下我的駕照。」
「不，我只看雅麗的駕照。她人呢？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舒小乙環顧四周，不見其人。
「舒總，我就是趙雅麗。」說著，他打開車門，指了指後排座位上的包。
包還開著口，里面是一身女士西服，一副眼鏡，還有一副假發，披肩長發。
小乙明白了。原來昨天面試的竟然是杜晨夕！這家伙男扮女裝，居然躲過了她的法眼。
「你，你……」舒小乙氣得說不出話來。
「舒總，你別生氣，我也是沒辦法，你不要男秘書，我還能怎麼辦啊？」杜晨夕此刻像犯了錯誤的學生，垂首立著，臉上卻也是一番不易察覺的微笑。
「怪不得，我總覺得你有些似曾相識，有些動作，有些話，原來是你！奇怪，我怎麼就沒有認出你來呢？」
「我們之間相隔四五米遠的距離，關鍵是，你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杜晨夕笑笑解釋道。
「所以，你要穿件不合時宜的高領衫，以掩蓋你的凸起的喉結？」
「是。」
「那麼，你的證件是哪里來的？」
「我的證件全部是我原來的證件，我花了點錢做了翻版。我的原件都在這里，它們千真萬確。」
「做假證件的人，可以做得這樣逼真？」
「呵呵，假的東西，有時候比真的還像真的。」
「鑰匙給我，你可以走了。」舒小乙向他伸出手。
「您不是已經錄用我了嗎？怎麼，要解聘我？！」
「我們錄用的是趙雅麗，不是杜晨夕。」小乙面無表情接過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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