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梁意林也背過她,在那片菊花地里。
不過,那時候,他們是在快樂地玩耍,不像今天,她是弱者,而他的肩膀,給了她別樣的支撐。
兩年了,她甚至沒有嗅過男人的氣息。雖然隔著衣服,她還是感受到了男人的溫度。她有一瞬間的眩暈。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杜晨夕也感覺到了。
「別不好意思,如今像你這樣純情的女孩很難得啊!」
他的話是贊譽還是諷刺,小乙的臉有些發燙,她覺得自己已經OUT了。
他的雙手猶豫了一下,還是從臀部下移到了小腿,他結結實實地箍住了她,以防意外。九層樓下完了,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小乙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
「累了吧?」
「沒啥,今天沒有鍛煉身體,就當補了一課。」他爽朗地笑了。
到了車里,杜晨夕熟練地一踩二掛三轉向四喇叭五松手剎,一看就是老手。
「你的車嗎?」舒小乙清楚地記得他說過自己是無產階級,急需牛女乃面包。
「哦,朋友的車,出國了借我開開。」他說得有些猶豫。
「這麼信任你啊?關系肯定不一般吧。」
「嗯哼。」他不置可否,車子穩穩地混入人流,駛入燈火輝煌的城市動脈里,像一尾游魚,利索,輕快。
他們沒有去急診室,杜晨夕直接背著她去了外4。
「怎麼了,不去急診?」
「我有個朋友在外4,我們直接去找他,簡化一下程序吧。」
「你的朋友?」
「一起練習散打的朋友,我磕磕踫踫慣了,來找他是家常便飯。」
攝片之後,小乙果然是右側腳踝骨折。醫生很謹慎地給她打上石膏,叮囑她要臥床休息一個半月。
「呂醫生,」小乙看到他的胸牌,知道他姓呂,「我要多久才能走路?」
「你先別急著走路,半個月以內過來復查一下,等消腫了拍個片子看看,石膏松的話還要再緊緊。然後6——8周之後復查,拍片之後再決定是否去掉石膏,現在以臥床休息為主。」
「還有什麼注意事項呢?」杜晨夕謹慎地問。
「患肢要墊高休息,30°左右,促進血液循環,不要負重走動。你來取些藥吧。」呂醫生朝杜晨夕擠了擠眼楮。
等他們走開一些,小乙听到他再問杜晨夕︰「啥時候找了這麼漂亮的嫂子,也不告訴我一聲,害怕我給拐跑了不成?」
「別胡扯,我們現在什麼關系都不是。」
「騙鬼啊,你會背一個陌生人來看病?還伺候得這麼周到?!好好表現啊!」
杜晨夕苦笑了一下,未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