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夕連人帶車很快就到了樓下。因為他的車是朋友的,小乙堅持讓他開公司的車。
車子很快滑入人海。燈紅酒綠里,城市的夜生活已經開始。夜市非常熱鬧,他們穿過人流,路過一個休閑廣場。
人們在跟著音樂跳舞,新疆舞姿,配的卻是印度歌曲。小丁在車上動了動胳膊,做了幾個舞蹈動作。
「時候還早,要不要下去玩一會?」
「不去,這兒是鍛煉身體的好地方,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有這份閑心啊!」小丁舒了舒腰肢。
「閑心,是一種心態,不是由年齡決定的,是觀念,或者是一種歷練。」杜晨夕一本正經地說,完全一副長者的姿態。
小丁正琢磨這句話的含義,卻被一個人吸引住了。不遠處,一個殘疾男孩坐在輪滑板上,用話筒唱著英語版的《吻別》。旁邊鋪著一張點歌的曲目單,幾個立地音箱四個角擺放著,中間形成一個空地舞台。男孩旁邊有一個捐款箱。
「停一下,我要听。」小丁說道。
杜晨夕停下車子,在捐款箱里投了20塊錢。
「先生,您可以點兩首歌。」男孩收了話筒,微笑著說。
「英語版和漢語版的《吻別》吧。」小丁急忙說道。
男孩認真唱起來。嗓音洪亮,吐字清晰,很好听。
「這首歌的旋律與味道實在獨特,百听不厭。」杜晨夕說。
「漢語版的也很好听,這是劉遠山的最愛。」提起劉遠山,小丁陷入了沉默。
「是嗎?那回頭我要好好欣賞欣賞。」杜晨夕興致勃勃地說。
「你說,劉遠山組織的樂隊,是不是一種變相的乞討?就像這個男孩?」
「我不這樣認為。這個男孩憑借自己的能力唱歌賺錢,精神可嘉。劉遠山能組織樂隊,說明他有一顆不甘平庸的心,你要支持他才好。」杜晨夕安慰他。
小丁默默回到車上,窗外的一切都重新變得浮光掠影,她依然思緒恍惚。
近兩年海城的變化很大,這是個開放的海邊小城,比較注重城市建設,街道越來越寬,建築越來越高,綠化越來越好。但是,小丁覺得比起北京,海寧多了一份脂粉氣,有的是小家碧玉的嬌嗔和俗艷,少了京城的厚重和莊嚴。
真不明白,為什麼劉遠山會跑到海城來,毅然決然告別人人向往的首府,回到這個二三線的城市來。
記得臨分別的那天晚上,他俯在她耳邊告訴她︰「我要組織一個樂隊,我的根在海城。」
「為什麼是海城?在北京,發展的機會更多啊。這里的文化氛圍強過任何一個地方。」小丁不解地問。
「這里的氛圍是好,可是僧多粥少,人才濟濟,可用人的地方還是那麼幾個。海寧就不一樣了,她是個新興城市經濟體,有著沿海城市的繁榮,很有活力。」他立場堅定。
「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丫頭,你不會甘心在廚房做一輩子小女人吧?我看你也不像。」
她啞口無言。
他還是走了,肩上是他那把忠實的吉他,那是他的生命。
作者題外話︰問個好,親們。沒有收藏的朋友請趕快收藏,點擊「放入書架」,或者主題頁面右側的黃柱子的「收藏」按鈕即可。否則一旦改名就找不到了。
最近腳踝恢復中,每天要練習走路,但願早一天月兌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