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車送梁晨寶回家,同車還有一個喝得爛醉的朋友。
一路上她一句話都不說,我心里很是忐忑。
這個酒肉飯局,一定是讓她失望了。我也是,一方面認為她同別人不一樣,一方面卻私心想帶著她融進我的朋友圈。甚至帶著她出來見朋友,我有著些許自豪感。
我不否認,齊靈靈問我,梁晨寶是不是我的新女友。我心里有點平衡了,之前因為靈靈的突然變心,讓我一時間很難釋懷,心里頭一直有個疙瘩。
齊靈靈是我的前女朋友,三個多月前她突然對我十分冷淡,我們就分開了。
今天算是我們第一次狹路相逢。她對梁晨寶的敵意,我不是沒看出來。
女人心,海底針。不愛了也是她先,現在吃醋也是她。
末了,靈靈說的那話,真的不含蓄,所幸梁晨寶不知道其中蹊蹺。
她指著林子夫婦,還有我和梁晨寶說︰「你們兩對先走,我們接著喝。」
然後招呼著要續下一攤。
梁晨寶半個小時前已經偷偷發簡訊給我,她想回家了。
我看她的笑容已經有點僵硬了。這頓飯吆喝地確實也夠久的。
靈靈一副不醉不歸的模樣,估計還得兩三個小時才會收場。
我讓梁晨寶先下樓到車上等我。
梁晨寶一出門,靈靈就抓著我的手,醉眼迷熙地望著我,不說話。
那神色,我的心又一下子軟了下來。
我好聲安撫她,「我先送她回去,等下回來接你。」
她還是不肯松手,只是直直地看著我的眼楮。
我伸手模了模她的頭發,一聲低低的嘆息,將她擁在懷中。
靈靈的臉埋在我的胸口,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
她委屈地掉著眼淚,仿佛她才是那個被拋棄的人。
我又說了一些話兒,終于把靈靈給說服了,這才抽身下樓。
梁晨寶坐在車的前座,她望著前方的擋風玻璃,愣愣地發著呆。
身子微微地晃動著,我猜她的腳肯定在車子里面有一下沒一下地擺動著。
我開了車門,發動車子,笑著跟她道歉。
「不好意思,讓你等這麼久。他們還要繼續去喝酒呢。」
「沒事,沒事。你那朋友不是說要搭便車一起回去嗎?」
「他沒下來嗎?」我看了看飯店門口站著的那群朋友。
「沒有,要不我下車找找看,他喝得夠嗆的,估計醉的不醒人事了。」梁晨寶伸著頭,張望找尋朋友的身影。
「不用不用,我下去看看。」我趕緊下車去找那醉鬼。
凌晨1點鐘,我們終于動身回家。喝醉的人在後座不斷地嘀咕著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話。
梁晨寶一路上都很沉默。
她問︰「那些都是志願者團隊的嗎?」
「有些是,有些不是,只是朋友。」
「每次都是這樣聚會嗎?」
「也不是,大多數不是這樣的,今天有些朋友很久沒見了,所以喝得盡興了些。」
我有點心虛地回答她的問題。
「你知道他住哪里嗎?」她指了指後面的人。
「大概知道,等下快到了,我再問他一下。」
快到商業街的地方,我把醉鬼叫醒,問清楚他的地址,開車送到家門口。
他下車後,站在門口,一直同我們揮手再見,一臉憨厚的笑,果然是爛醉了。
我接著送梁晨寶回家。
她忽然開口說︰「其實我不喜歡參加這樣的聚會。」……
我開始後悔……
「我也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吃喝。但有時候不得以還是要參加幾次。」
她說這好像不是她認為的志願者組織,有點*。
她只讓我送到她家路口,她說這里調頭比較方便,里面的路太窄了,我這大車開進去不容易。
我打著大車燈,目送她走進去。
一直到看不見她背著大書包的身影,方才調頭離去。
手機里十幾個未接電話,靈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