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李好的車上,她一語不發。
梁晨寶已經廢了,這個時候,就算李好帶她去開房,她也不會說什麼。
就像每次她暴食,吐完還會繼續暴,失望後就破罐子破摔了。
他帶著她到市區,問她想吃什麼。」批薩?」
「隨便。」
「吃中餐?」
「可以啊。」
「去哪里吃?」
「我不知道。」
車窗外的護路樹一排一排閃過去。梁晨寶已經開始模糊腦海中今天的記憶。
一段一段地模糊……
她很感激李好的體貼,他沒有問她任何問題。
不勉強她說,也沒流露出任何的情緒。
仿佛只是一對普通朋友在普通的時間約好一起去吃頓便飯。
「我們去吃東圳魚頭吧。」紅燈的時候,他突然提議到。
「辣的嗎?」
「辣的。」
「很辣很辣很辣嗎?」
「中等辣吧。」
「哦。」
李好的朋友也在魚頭館附近,三個人吃了頓南北混合的飯。
北方的窩窩頭,南方的鮮魚頭,山里的野菜。
梁晨寶開始說話。外表一副正常。
她心想,對面那朋友一定認為她是李好的女人。
為什麼她的額頭上一直刻著別人的標記呢?
像紋身一般,洗都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