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他宿舍,很大一套公寓,三室一廳,兩個房間空著那里。她轉了一圈,這是一個單身男子的公寓,沒有女性物品。
他指著臥室的門,「你到我床上躺一會吧。」
她推開他的臥室,床不大,被子卻很暖和,梁晨寶倒在被子,他走過來貼心地為她月兌去鞋子。
竟然有一天我也成為他人的珍寶,梁晨寶心想。
她縮著腳丫,沉沉睡去。那日她哭累了,眼楮生疼,在沙發上就睡著勒。今日她心生疲憊,不想再和他拉扯,反倒一松,就睡著了。
醒來時,已是半夜,臥室里面一片漆黑。她睡得特別香甜。
忽然一驚,黑暗中有人,她低呼出聲,坐了起來。
原來是李好,他又靜靜坐在那里,看著她。仿佛讀她千遍不厭倦。
「我睡了多久了?」她懶懶得又躺下來。
「3個小時多。」
「你坐那里多久了?」
「3個小時多。」
「不無聊嗎?」
「不會。」
「過來,」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到這邊來。」
他依言走過來,沒有坐下,而是坐在地板上,靠著床沿,同她說話。
神情特別單純。
梁晨寶這一刻覺得他似一個孩子。待她甚好。
他握著她的手,細細摩挲,將她的手心放于他的唇側,不停細吻。
他生怕唐突了她。卻又被自然所驅使,要去親近她。
事情就自然而然地發生下去,他試探性的親吻,試探性的撫模,她沒有拒絕。
她沉淪放縱下去,給他一個回應,他就知道該如何導演這個場面。
他的身體很漂亮,沒有老年人腐朽的味道,也沒有男孩青澀的痕跡。
梁晨寶想,這樣的情人一定是不錯的。
只是她需要的不是一個情人。
每個女孩心中都有一個白馬王子的夢,南瓜車,白色婚紗,一切美得不像話。
她也是女子。
梁晨寶睡著了。她就像一個嗜睡的小孩,無時無刻都瞌睡著。
李好一只手支著頭,一只手摟著睡著的她。
方才發生的那些事,他有點恍惚。懷里的她是真實的嗎?
他甚至懷疑,他睡著以後,再醒來,會發現這一切都是他的假想。
梁晨寶從未來過,也沒停留在他的懷中過,甜美安靜得如同處子般。
他不是梁晨寶的第一個男人。在進入她身體的那片刻,他曾遲疑了一下,想問她是否是第一次,他怕自己的傷害到不諳世事的她。
李好摩挲著梁晨寶光滑的皮膚,無論這個女孩有多少過往,他依舊是視她如小孩,單純無比。不知為何。
他在心里低語叫著︰阿寶,阿寶,阿寶。一個「寶」,疼到他心底去了。
睡夢中的阿寶很恬靜,眉頭舒著,不再皺在一起。嘴角微翹,仿佛在同你撒嬌般。他俯身親吻她的嘴角,心滿意足地摟著他的寶睡覺。
一夜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