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色 第一章(58)

作者 ︰ 牙牙

不能誤了你終身,不能誤了你終身,她淚如雨下。

眼淚不停歇地從眼楮里涌出來,落在手背上,落在冰冷的鑰匙上。

李好說我們先分開一段時間,真的只是分開一段時間嗎?

他說寶啊,我不能誤了你終身,什麼叫做不能誤了你終身。今天才知道了不能誤了我終身,可為什麼當初你要來糾纏我呢。梁晨寶越想越心傷,哭累的她沉沉地睡去,在夢里還在揪著心,含著淚質問李好,叔叔,你不要寶了嗎?叔叔,你不愛寶了嗎?

前一陣子,她經常跟他說︰「叔叔,我覺得你沒有以前那麼愛我了。」以前他對她的話十分重視,不會敷衍她,現在他會把她的話當兒戲了。以前他從不讓她等的,現在總要她等他,等他從家里出來,等他和朋友喝完茶。

她說「叔叔,或許你沒有愛上別人,但你已經不像從前那般愛我了。」

而他回答她說︰「那是我和寶越來越親密了,如同夫妻一般,你便覺得生活平淡沒有以前有趣罷了。」

第二天,梁晨寶掙扎著去上班,但一整天都失魂落魄的。李好沒有聯系她。他們已經分開了28個小時,1680分鐘,100800秒。

第三天,梁晨寶按了李好的電話,響了一聲便掛掉。不一會兒李好回了一個短信過來︰寶,你好嗎?

梁晨寶沒有回復他任何字語,只是發了一個句號給他。

李好立即打電話過來,他問阿寶︰「寶,你好嗎?」

梁晨寶不說話,她握著手機听著他的聲音。

「寶,你好嗎?你說話好不好?」

「我不好。」

「寶,我也過得很不好。」

「是你不要寶的。」

「寶,我沒有不要你,我只是以為沒有我,你會過得更好一點。」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憑什麼就認為我會過得更好呢?」

是啊!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他不是阿寶,怎麼會知道她可以過得更好,阿寶的聲音听起來好無力好憔悴。李好前兩天才下的決心被梁晨寶一句子非魚擊潰了。

寶呀,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你非我,你也不知道我有多痛苦,我有多麼不舍。

「叔叔,以後不要再說不能誤了寶終身這樣的話,好嗎?寶听了心很痛的。」

「好,以後我再也不會說了。」

「叔叔,以後寶會乖乖的,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好,我是梁晨寶,很高興認識你。」

「我是李好,也很高興認識你。」李好因為這個女子而心如密麻又如那蜜罐。今生不動情便不會傷心。他想起王菲的《流年》,有生之年,狹路相逢,情動之後,長不過一個流年。今生他為了這個寶動了情,時而心疼欲絕又時而欣喜若狂,一顆心起起落落都為了她。

「寶,我好想你,等下我去接你好嗎?」李好此刻恨不得立即見到阿寶,把她緊緊抱在懷里。是浮屠還是地獄,都讓他來承受吧。以後他再也不會放開她。

梁晨寶掛了電話,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笑容,不是喜悅,而是一種哀莫大于心死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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