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轟」一聲巨響,眼前一黑,天崩地裂…
再怎麼無法接受,事實面前,我唯有擦干眼淚,陪林默一起度過,林默說他患了家族遺傳病,他的父親爺爺都是因為那個病才死去的,他清楚的記得,爺爺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父親死的時候又是什麼樣子,每每听到這里,我都是淚如雨下,心如刀割…
我能確定自己會對他不離不棄,卻不能確定能否接受他不在人世的那一天。
就算再沒有希望,我也要爭取,哪怕希望再渺茫,我也不放過任何生還的希望。
若不是那麼希望林默能活著,若不是那麼怕林默會死去,江銘晟他怎麼會有機會,他怎麼可能會有機會逼我簽下賣身的協議,並且一簽就是五年。
五年對有些人來說,只是簡單的1825天,對有些人來說,卻復雜的如同一生。
在富麗堂皇的咖啡廳內,距離三個月後,我再次見到了江銘晟,他身上霸道邪惡的氣質無任何的改變,甚至比起三個月前初見時愈發明顯。
「听說你最近遇到了很嚴重的問題?」這是第二次見面,他說的第一句話。
「江先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和你並不熟,可是你依據什麼說我遇到了很嚴重的問題?」
我不屑的望著他,眼里有著倔強的驕傲,雖然我確實遇到了很嚴重的問題,但跟他一個陌生人有什麼關系?
這一個月內,我到處在籌錢給林默治病,只因為林默說美國某華人醫院有過他這樣的病例,並且經過治療後,竟奇跡般的康復。
這不管是對他還是對我來說,都是無比令人振奮的消息,只要有一線希望,我都不想讓它變成絕望。
林默的家境過的很是拮據,他父親早些年又死了,還有一個妹妹在上中學,雖然他在大學期間靠勤工儉學不需要母親操心,可仍然無法減輕家里貧寒的困境。
美國是個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想要去他們的地盤上治病,那需要多少的費用,對于同是不富裕家庭出身的我和林默來說,是個很遙遠的數字。
林默不至一次的跟我說要放棄了,我嘴上不說什麼,心里卻從未有一刻的放棄,我雖然沒有辦法,卻一直在想辦法,在我還沒有想到辦法前,面前這個男人出現了…
「三個月前我就說過,會再見面的,難道你忘了嗎?」
他揚起一抹冷笑,淡然的看著我,我當然不會忘記,可那時卻根本未放進心里。
「你這麼處心積慮的接近我,是有什麼目的?」我直接切入正題,他既然能知道我遇到了嚴重的問題,就說明他一定知道了林默的事,如此關注一個萍水相逢的人,若說沒目的又有誰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