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夢魘 12、洞房花燭夜

作者 ︰ 滴水成冰

重返婚宴的唐放,恢復了往日的溫文和陽光,更平添了一絲豪爽之氣。對于親朋好友的敬酒,他來者不拒,仰脖就干,待到酒宴結束時,他已經滿臉通紅,身子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軟綿綿、飄乎乎的。

送走了一眾賓客,嚴縴羽架著滿身酒氣、神志不清的唐放回到臥室。

自從認識唐放,她從未見過他醉酒。一方面是因為他酒量很好,另一方面是因為他一直很自制。此時,看到爛醉如泥的唐放,嚴縴羽不禁心如刀絞︰這都是因為我……都是那個「吸血鬼」的錯!

她一把抹去腮邊的淚水,彎下腰,幫唐放把鞋子月兌掉。然後,絞了一條濕毛巾,坐在床邊,細心地幫他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可唐放並不領情,擺了擺手,不耐煩地拂去了她的手。可能是覺得氣悶吧,他使勁地撕扯著自己的領帶和衣領。細心的嚴縴羽趕緊幫他解開襯衣的紐扣。

她溫暖縴細的手指,輕輕拂過唐放堅實的胸膛。唐放原本緊閉的雙眼咕嚕嚕地轉了幾下,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他猛然翻身坐了起來,將嚴縴羽撲倒在自己身下。

「你要干什麼?」嚴縴羽一下子跌倒在床上,忍不住驚叫起來。

唐放睜開朦朧的醉眼,打了一個酒嗝︰「你是我老婆,你說……我要干什麼?」

說著,他一把拽住那件抹胸式小禮服的上緣,猛地一用力,嚴縴羽曲線曼妙的身體一下子呈現在他眼前︰這里潔白似雪、波濤起伏,兩顆粉紅色的小櫻桃羞澀地露出半個頭……

唐放壓抑已久的「哄」的一下子被點燃了。他狠狠地吻住她嬌艷欲滴的嘴唇,雙手拂過她縴細的脖頸、高聳的山峰、緊致的小月復、修長的大腿……她的甜蜜馨香讓他迷醉,他感到自己的股間脹得就要爆裂了……他的手滑向了她的小月復下方,臉陶醉地埋在她的雙峰之間……哦,那顆鮮紅的朱砂痣仿佛一株盛開在雪野上玫瑰,是如此讓人*!

突然,一串已經開始消散的青紫色吻痕映入了他的眼簾。它們仿佛在提醒他,曾經發生過什麼……他好像遭到了當頭一棒,原本激烈的動作立時停了下來,股間的堅硬也軟了下來……他懊惱地低吼一聲,伏在她的身上,許久,一動不動。

「放,怎麼了?」嚴縴羽的心猛地一沉,輕輕環住了他的腰。

唐放觸電般掙月兌了她的手臂,翻身坐了起來,草草穿上衣服,看也沒看她一眼,大步走出了臥室。

眼淚刷的一下漫過了嚴縴羽的眼眶,沿著她的臉頰,沉入枕芯。她痛苦地閉上眼楮,咬住被角,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門外,唐放踉踉蹌蹌的腳步聲越走越遠。

唐放畢竟醉了,想到這里,嚴縴羽的心立刻柔軟了,她擦干眼淚,整理好衣服,悄聲地跟了出來。

唐放晃晃悠悠地走進了書房,重重地關上了房門。她不敢進去,就靜靜地站在門口等候。

不多時,她听到了電腦的開機聲,漸漸放下了心,正要轉身離去,耳邊卻傳來「砰——砰——」幾聲巨響。

「唐放!唐放!你怎麼了?快開門!開門!」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嚴縴羽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她用力地拍打著厚重的書房門,里面卻悄無聲息。

嚴縴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地在門口踱來踱去,忽然他想起了唐放的習慣,彎下腰,在腳墊下找到了她需要的東西——備用鑰匙。

嚴縴羽顫巍巍地旋動鑰匙,打開了房門。原本井井有條的書房此時一片狼藉︰電腦主機和顯示屏都支離破碎地散落在地面上,幾乎辨別不出原來的樣子。旁邊還有一個紅色緞面禮盒的殘骸,此時它已經被碾得粉碎。嚴縴羽認出來了,那是「吸血鬼」送的「結婚禮物」。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時,已經倒在沙發上鼾聲如雷了。嚴縴羽輕手輕腳地走到他身邊,月兌下自己的睡衣,輕輕蓋在他的身上。

月亮的清冷的光輝灑在唐放的身上,嚴縴羽心里一顫,不由自主地俯跪在地面上,怔怔地看著這個熟睡的男人︰倔強的劍眉、英挺的鼻梁、深陷的眼眶、剛直的下巴、健康的小麥色的肌膚……這就是她心心念念一直想嫁的男人,今天,他們結為了夫婦。此刻,他們離得這麼近,但她卻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又那麼遠……眼淚再次漫過了堤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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