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趙卓爾平生第一次醉酒,醉得那麼徹底。她的意識仿佛是水中的浮萍,雖苦苦掙扎,卻只能隨波逐流。她不知道自己昨夜漂向了哪里,混沌中,她依稀感到窒息般的眩暈,好像還有撕裂的疼痛,如潮的熱浪……飛仙般的*……
不知過了多久,趙卓爾終于悠悠地睜開了雙眼,她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陌生的房間里,窗外是藍天白雲,耳邊有水聲、馬達聲,偶爾還能听到海鳥的鳴叫。
雖然頭還是暈得厲害,渾身上下像散了架子一樣酸痛,但不能再睡了。卓爾伸了個懶腰,一骨碌爬起來,被子從身上滑落,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不著片縷,頸下、胸口還有好多青紫的淤痕,自己的衣服則像敗絮一樣散落在地上。這是在哪里?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努力回想,可是記憶里一片空白。不過,眼前的景象已經使她明白了幾分,卓爾腦袋嗡的一聲,心仿佛瞬間跌入冰窖。
這時,門吱扭地響了一聲,一個30歲上下的男人推門進來,將一托盤食物放在門口的桌子上,卓爾忙拉過床單圍住自己。發現她已經醒來,男子緊鎖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他有點窘,但很快恢復了鎮定,清了清喉嚨,面無表情地對卓爾說︰「對不起,我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向你道歉。雖然我不太清楚昨晚的‘事故’是怎麼發生的,也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會盡量補償你的。」說著,他從兜里掏出一疊鈔票,放在她手里。
這麼說,一切都是真的了?這個禽獸趁我醉酒佔有了我?!!!他竟稱這是一起「事故」?趙卓爾覺得全身的血液此刻都涌到了頭上,她發瘋一般地沖到那男子面前,甩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男人並沒有回手,甚至動都沒動。這並沒有緩解卓爾的憤怒,她把鈔票狠狠地向男人的臉上擲去,像小野獸一樣撲向他,用拳頭捶,用腳踢,用頭撞……她邊打一邊大聲的哭喊︰「有錢就很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你這個禽獸!你是*犯!你怎麼補償得起?……你還我清白!你……」混亂中,趙卓爾一腳踢在男人的小月復上。男人痛苦地彎下了腰。
一直的隱忍終于爆發,那男人一把捉住卓爾的雙手,眼中露出的一抹凌厲,沖著卓爾低吼︰「看不出你還是貞潔烈女呢?也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主動上了我的床?你不是也很享受嗎?高潮的感覺不爽嗎?」
卓爾窘得抬不起頭來,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雙手用盡全力試圖掙月兌他的禁錮。男人好像被自己月兌口而出的話驚呆了,懊惱地放開她,向房門走去。卓爾不依不饒地追了上去。背部遇襲的男人一轉身,卓爾撞入了他寬闊的胸膛。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的胸口,這次男人不再忍耐,他有力的雙臂緊緊鎖住卓爾,任她苦苦掙扎……
不知過了多久,懷抱中的掙扎忽然停息下來,何之柏感到胸口涼絲絲的,他放松手臂,只見那女孩兒頹然倒在他的臂彎中,她雙眼緊閉,睫毛上還掛著晶瑩的淚滴。何之柏的心收緊了,伸手將姑娘橫抱起來放到床上。望著姑娘蒼白憔悴的臉,何之柏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乘人之危的禽獸……但願她能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