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染轉過游廊來到後院,卻不見那位白衣公子,凌小染在後院轉了一圈,也沒能找到,她模著癟癟的肚子嘆道︰「毛爺爺說得對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說著她挽起衣袖,正準備大干一場時,身後卻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姑娘,你在干什麼?」
凌小染回過頭去,見那白衣公子手中捧了一壇酒站在一間小房子前,看樣子貌似是酒窖,她訕訕道︰「我看你這里有雞有鴨,你不想動手做我自己來,你應該不介意吧。」
白衣公子瞧她挽起的衣袖,眼中掠過一抹詫異,從容的道︰「姑娘請自便。」
凌小染見他舉步要走,立即道︰「那個…我能不能請你幫我燒火,一個人要做飯要顧火實在顧不過來。」其實凌小染是不會燒火,在現代,她用得都是天然氣,可在這里個鳥不生蛋、烏龜不上岸的地方,天然氣是個啥玩藝兒,他們大概連听都沒听說過。
白衣公子瞧她局促不安的樣子,清冷的眸子里緩緩流淌過一絲笑意,「既然如此,那我便不能白白的給你顧火。」
「啊?」凌小染驚訝的看著他。
「你不用吃驚,我不過是想分一杯羹而已。」白衣公子溫和的道,語氣中再沒先前的傲慢疏離。
「哦,那是當然,那我們就動手吧,你先去幫我燒一鍋熱水,我先把雞殺了。」凌小染自來熟的使喚道,白衣公子挑了挑眉,並未再說什麼照她的吩咐去辦了。
凌小染則去雞棚內捉雞,折騰了好半晌才總算抓到一只肥碩的公雞,然後殺雞、燙雞、去毛一系列動作下來,她累得半死,不經意抬起頭,卻見那白衣公子嘴角含笑的睨著她,她朝他友好的笑了笑,「我只見過別人殺雞,還沒親自殺過,所以不是很嫻熟,這倒讓公子見笑了。」
白衣公子搖了搖頭,「姑娘勿須妄自誹薄,對了,敢問姑娘要如何處理這只雞,我這里可什麼材料都沒有。」
凌小染滿頭黑線,什麼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她現在算是見識了,「那請問公子鹽總有吧。」
白衣公子點了點頭,「鹽倒是有。」
凌小染暗自慶幸,假如鹽都沒有,那她就是再有能耐也沒辦法了,她巡視一圈,看見後院角落里那樹長得篷勃的巴焦樹,她靈機一動,連忙道︰「煩請公子幫我摘幾片鮮女敕的巴焦葉來。」
白衣公子不解她的用意,但仍是去摘了回來。
凌小染將雞上抹了些鹽,然後用巴焦葉一裹,最後又在外面敷上一層泥,放在早已挖好的坑里,她興奮地拍了拍泥糊糊的手道︰「大功告成,現在我們只要不停的燒火,直到聞到肉香就可以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