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染躺在軟榻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只要眼楮一閉上,就會想起大婚那夜玄羽不顧她哀求強佔她的情形。
正在此時,耳畔又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凌小染舉起矮幾上的白釉瓷杯向那方砸去,邊砸邊叫囂道︰「本宮不是說過,不想看到你,你還來做什麼?是要逼死本宮你才甘心嗎?」
思悠然從未見過凌小染發脾氣,見瓷杯向自己飛來,她連忙向一旁躲開,然而破碎的瓷片飛起,割傷了她的手,她「哎喲」一聲輕呼,看著手背上血珠汩汩流出,她的臉色頓時發白。
「染兒,是我,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走就是。」說罷委屈的轉身將走。
凌小染听到那聲輕呼已知道自己砸錯了人,她慌忙站起來,手足無措的道︰「悠然,你怎麼會在這里?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沖你發火。」低眸看見思悠然的手正滴著血珠,她歉然道︰「對不起,對不起,你的手怎麼樣了?都怪我被氣昏頭了。」
思悠然見她臉色不怎麼好,連忙道︰「我沒事,只是受了點小傷,染兒,你如今有孕在身,生氣對肚子里的孩子很不好,你別氣,若誰惹你生氣了,我替你罵罵他。」
凌小染垂下頭去,她與玄羽之間的事並不是罵一罵就能解決的,「沒誰惹我生氣,走吧,我們回公主房去,你的手要上點藥,否則落下疤痕,郁狀元可是會找我算賬的。」
提起郁天馳,思悠然黯然的垂下眼眸,失落道︰「染兒,你教我的辦法失效了,不管我出什麼狀況,郁天馳就是不願意放棄,我連裝瘋都試過了,可是沒幾天就被他識穿了。」說到這里,思悠然的小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凌小染拉著她沒有受傷的手,慢慢向樹林外踱去,見她臉上那抹可疑的紅暈,她很好奇郁天馳是怎麼識穿的,遂問道︰「他怎麼識穿的?」
思悠然想起那天的情形,臉紅得更厲害,她囁嚅道︰「我爹娘听信了他的話,讓他……讓他進了我的房……」
「什麼?」凌小染沒想到思大人的思想竟然這樣開明,郁天馳究竟說了些什麼,竟讓兩老肯把女兒的閨譽都交給他,據她所知,思悠然可是思大人唯一的女兒。
思悠然以為凌小染沒听清,遂道︰「他…他竟然說要與我洞房花燭,我裝不下去了,所以……,染兒,我該怎麼辦?現在我爹娘對郁天馳很有好感,自我裝瘋後被拆穿後,我爹娘都不信任我了,你大婚那日我本來是要來觀禮的,可是我爹娘都不放我出門,今天若不是郁天馳親自來接我,我也不能出來。」
郁天馳這個狀元果然不是繡花枕頭,現在他與玄羽站在同一戰線上,那麼藍徹該怎麼辦?這場權力的角逐,最後孰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