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晚站在門外已涕淚漣漣,她用手背輕輕的抹著,不敢發出聲響。
她無聲的向後退著,她不知心中是喜是憂。爺開心,她自是開心的,找今天的情形來看,爺興許/明天就能看見笑臉。但她終是明白自己並非一個能如此大度的女人,但是自己把自己淡漠了這麼多年,就可想爺怎麼淡漠自己了。看上去最了解爺的貼身的大丫鬟,或許也最不被爺放在心里。她無非是身下的一略落魄影,孤寂時,回首望一望,感嘆良多;欣喜時,自是望在腦後,無暇顧及。
想到這里越晚的淚更如決堤,突生的絕望感彌漫在空氣里。周圍似乎有一雙手,正把她往後推,推到離爺越來越遠的地方。踉踉蹌蹌,一步三晃。
「 當」
越晚的斜斜的觸在一個高架上,上面的吊蘭因架子傾倒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白瓷花盆連著土,散了一地。越晚已不再顧及,提起裙子就跑。
門外的聲響,讓趙與芮想起了什麼,落在她身上的手漸漸松了。
化青突然覺得有了喘息的機會,雙手抵上了他的前胸,想要離開。
「你……」趙與芮欲言又止,盯著化青額前散亂的發絲,緩緩的伸出了手。
她以前從未被人吻過。
她悄悄的抬眼,看他的唇,竟似女子般的紅艷。忽的覺得不對頭,她一臉通紅,窘在了原處。
她的眼前是他的白衫袖子和手指,輕輕的掀起她凌亂的發絲。她的眼神輕飄飄的,飄去他的眉眼之間,又嗖的一下飄回來。
化青不知道自己的臉紅了多久,定是一路上走回暖月樓都像涂了濃脂一般。腦中一片空白,竟是能想起適才自己微微發顫。
「青兒。」
直到听見林媽媽喚她,她才算是緩過神兒來。
「晚兒姑娘尋了你去,說先生身體不適。現在見你回來了,不知道這先生的病如何?」
化青現實一愣,後又才算把前因後果都想了起來,心中暗自怨自己這是三魂丟了七魄。
「先生已經醒了,怕是一會兒晚兒姑娘就去了吧。」化青答了話,卻也覺得奇怪的。依晚姐姐的性格,莫說先生有事,就是平素先生沒事的時候,這晚姐姐也體貼的不行,何況又是心思那麼縝密的女子,辦事兒也毫不用人費心。怎麼自己……
化青剛想到自己和先生在屋里,卻遲遲不見晚姐姐。忽的又道自己傻,若是有晚姐姐在,自己還不是要窘死?
「昨晚的舞跳的不錯,這里的人怕是都沒見過你這種舞。」林媽媽臉上有說不出的笑意。卻在化青看來有些生硬。
「化青是一通瞎跳,若是雨杏等姐姐不生病,那有我獻丑的時候。化青害怕跳不好丟了暖月樓的臉。」化青自是明白這林媽媽是何等的人物,現在也算是給足了自己臉面。自己是一番瞎擺弄,沒砸了鍋就不錯了。
「在意不在形。這是不是昨夜月娘告訴你的訣竅?」
化青讓林媽媽一問當即楞了,忽又笑道︰「月娘還說是不外傳的秘密,原來連媽媽都知道了。」
「鬼丫頭,我可是這里的總管事,你真當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月娘自幼習舞,你若跟她說在意,憑她的悟性也不是不可,但是若是不在形,她是萬萬做不到。她已經形成了一定的模式,硬是改不過來。月娘終是達不到舞的巔峰……」
化青尷尬的笑笑,她是至死也想不到林媽媽當真是事無巨細的人,連這坊間的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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