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倒還順利,就是昨兒出了點岔子,但是卻沒誤了生意。」林媽媽並不想隱瞞什麼,她知道,就算她不說,在這之前晚兒姑娘也會順口帶出點來。
她緩緩抬眼,暗自打量趙與芮。昨兒還說病的厲害,今天卻神采飛揚,不像大病初愈。一身青衣,烏發挽起,梳了一個干淨利落的結,冠上一枚玉,閃著微弱和沁人的光。陽光淺淺的打出一個輪廓,挺直的脊梁,是讓人無法抗拒的氣質。當今聖上雖和他是一母同胞,兩人卻給人是極不相同的感覺。一身明黃色罩紗龍袍,給人肅殺的感覺,讓人不可親近,亦礙于身份疏遠不得。那一雙如星眼眸後,是琢磨不透的性格。
十幾歲就被立為寧宗弟沂王嗣,兩年後又能聯合丞相矯詔廢太子趙弘,讓自己登上皇位。饒是說皇家的皇子大多爭權奪利成性,一般人卻也做不到他這般毒辣的手段,雖是他自是有過寄人籬下的辛苦日子,能讓他養成了能謀善斷的本事,可是那份深宮權謀,權傾朝堂的本事,卻也不是每一位皇子都能做到。若是這樣,這皇位亦不知道要爭多久。
林媽媽又轉眼看少主,他身上少了爭奪和世俗,溫潤如玉,情深善舞,這麼多年心中只裝下一個賈涉的女兒。卻也並非只有婦人之人仁,南來北往的信息,輕重緩急,處理得當。既不給京畿增加多余謠言加負,又不讓軍機延誤,軍容潰滯。還是那個與世無爭的面龐,衣帶翩然的動作,行到何處也引人傾目。似是這江南雨霧濃稠滋養大的修竹,青青入眼,陣陣甘香。
「有媽媽在,我何事都過問,到顯得生分了。」
「主子是哪里的的話,我做多少也是為了趙家天下,而主子是這天下的二當家,自是有什麼都知道的權利。」林媽媽自是知道趙與芮的性子,這話自是在稱贊她,可她又怎敢全受?「昨兒听說爺不舒服,那些事情也就沒去找爺請示。」
「媽媽的行事自是干淨利落,越晚昨日來見過媽媽,正趕上這事,也毫不保留的稱道呢。當然自是還有月娘和青姑娘。」趙與芮笑笑,提到化青她竟是一種驀然的欣喜,絲毫掩飾不住。
「呵,月娘自是要賣力的,青姑娘也算是老身沒看走眼。」林媽媽到這時也自是明白,這少主什麼都清楚。可既是全知道又何必找了她來?
「奧?媽媽當日買化青費了多少銀子?」
「紋銀十兩。」
「可見媽媽對她愛護,一個女娃竟費了這麼些銀子。」趙與芮听了這數字心中微微一驚,林媽媽是生意場上的老手,買女娃自是壓低了價格,不會多費分毫銀兩。
「我當日也是憐她,老身混跡坊間多年,卻是沒見過賣自己的。」林媽媽見少主饒有興致的問,心中雖驚訝,卻不表現,進而解釋。
「賣自己?」趙與芮凝眉,心中產生了一種異樣。
「主子也沒見過吧,饒是我南宋國小力衰,不及太祖之始,自己賣自己的事情也是這繁華地界難見的。那日便是她一副盈盈可人的樣,加上一番至人之至的言語讓我憐惜又嘆服,才讓我花了高價。」
「她是為了葬雙親?」
「這道不是,她似是無父,母親死在了秦淮河的水患。那錢給了那個救了他的人,說是怕誤了人家一家人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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