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你怎麼樣了?」
趙與芮只覺得頭疼欲裂,渾渾噩噩的。他緩緩的睜開眼,看見老車夫臉上斑駁的血跡,輕輕一動,竟是全身的筋骨都不听使喚,散了架一般。
「公子,我們中蒙汗藥了!」
趙與芮這才想起來自己兩次讓人蒙住口鼻,極有可能是吸入了太多蒙汗藥,倒是筋骨疲軟。
「其他人呢?可都安好?」趙與芮皺皺眉,想要起身。
「多數人都只是受了蒙汗藥,另有幾個身上有打斗時的傷痕,除了隨著公子的那個姑娘不見了,再就是公子一直昏迷不醒。」老車夫把他架了起來,靠在附近的樹干上。然後把詳細情況說給趙與芮听。
「什麼?你說誰不見了?」趙與芮本想靠著樹暫行休息,然後再整理行裝迅速會紹興府。他唯恐自己身子虛弱,听差了,提提聲音,問了一句。
「就是跟著伺候公子的那個丫鬟啊,全程就她一個女眷,卻被搶匪搶劫了去,現在算來恐遭不測。」家奴听見公子聞尋,又說了一遍,那知道這一邊,卻讓趙與芮如遭驚雷。
「你說什麼不測?」趙與芮有些激動,微白的臉上有些泛紅。
「爺,這群搶匪分明是劫財劫色,那姑娘去了還能有好?」家奴道,心中也是有些擔心。這世道的遭劫,哪有姑娘不遭罪的。
「回府!馬上!不!去臨安,去臨安!」趙與芮用力扶著樹干,要站起來。
「公子,你這是要干什麼?夫人還在家里等著你呢?何況大家中了蒙汗藥如何能接著就啟程?」家奴上前去摻趙與芮,看見他眼中從未見到的堅定眼神。
「不管,我要救她,我一定要救她!我要去臨安找皇兄要影衛。」趙與芮心中害怕起來,他突然覺得是自己害了她。那樣一個女子,如何受得了
「公子要冷靜啊,天下歹人這麼多,我們一時半會兒怎麼能找得到?何況僅僅一個丫鬟,老奴也心疼她,可畢竟……」
「畢竟什麼!還不照我說得做!」
老家奴把趙與芮扶上了馬車,招呼剩下的幾名家丁啟程。
「公子,確實要去臨安府?」
「難道憑紹興府的護衛隊就能擺平一群山賊?你未免把那些護衛瞧高了。」他冷冷的道了一句,心中卻感到無比的恥辱,在自己的家門口竟然被人綁架,何況還丟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路上嚴加防範,省得我們還未到臨安府,先把命丟在了半路。」
老家奴聞言便是一抖,急忙稱是。
——————————————————————————————————————
昨晚被拉出去的幾個女人中,念柳算是回來的最早的,還是一副半昏半睡的模樣,讓人不由的心痛。一張慘白的臉上,發絲凌亂,企圖模糊她清秀容貌。化青心中實在不忍,竟偷偷的模起淚來。哭的累了,就附在塌邊睡了過去。
天明之前還有幾個人被陸續的送了回來,是驚恐和折磨讓她們的臉色發白,沒了以往的光潤,眼神發散,呆若木雞。化青卻遲遲不見晴艷的影子,心中暗道可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晴艷回來的時候,已經日出了。化青又急又喜的上前抓住她的胳膊。
「我真怕你回不來了,適才看見念柳我就傷心了好一陣子。」
「你到真不該擔心我,應付他們也都是權宜之策。只不過,我們這里有人確實回不來了。」晴艷平靜的說了一句,回頭看向床榻,目光落在了一張空塌上。
化青隨著晴艷的眼神看著,果然有一張空塌,這說明有一個女子到現在都沒回來。
「那是……」化青禁不住輕輕的問了句。
「是那天的那個小婦人,如果不曾記錯,似是叫捻心。」
「會不會還在那些禽獸哪里?」化青突然感到手腳冰冷,不住的發抖。
「他們的規定,最晚要在日出前把女人都送回帳子……」晴艷頓了頓,眼中冒了淚花,說話都微微帶著鼻音,「除了…除了死了的。」
Ps︰前幾天有點事情,沒來得及更新,昨天發現有推薦,連忙更新一章
我知道要是再不更新,又會有親退收藏了
今天再送上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