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長……」大夫切診了一段時間,皺著眉頭,俯身在巴特爾身邊。
「講!」巴特爾喝了一句,他最見不得漢人縟節纏身,不知要延誤多少正事!他自是有些焦躁,急于知道她的病況如何。
「老夫也不知姑娘如何成了這樣,她體內濕寒氣過重,卻又不知是何事攪的急火攻心才到了這般樣子,冷熱交替折磨,實在是……」大夫在他斷喝過後,發著抖把自己所料說了出來。
「少跟我時候這些廢話,救人要緊!」巴特爾又不懂醫理,听見這些只能更焦心,火往上一撞,便顧不得什麼人了,一腳就踏在大夫腰際,往前用力一頂。
「宗長,小人……」這大夫未曾說完就讓巴特爾一腳頂回了床榻前面,卻心有難言不得不再次張口。
「什麼意思?」巴特爾見他支支吾吾心中更是惱火。
「小人對于姑娘所犯治病無能救治!」
「什麼?無能救治?那你的命還留著干什麼!」巴特爾一听這話,上前掀起這人衣襟,猛地往地上一撩,大喝一聲,「來人吶,給我拉出去亂刀砍死。」
門外有士卒守著,听見號令便提刀而來,伸手架起蹲在地上的大夫,就要出帳子。
帖古倫暗中讓貼身丫鬟,怕的就是巴特爾請了大夫自己不知道,錯過了時機。還好那邊剛喊了大夫,丫鬟回來一報,自己這邊就收拾利落急匆匆的往那邊趕,還要勸服自己的阿爸,因為自己這一做法似是招致月兌憐的不滿。
兩人匆匆趕至化青帳外,就瞧見兩個士卒拖著大夫出來。帖古倫急忙上前攔下,稟明要再次請示宗長。兩士卒已經听說了上午弘吉剌使節之女大鬧的事情,又听聞這宗長新領回來的女子也是弘吉剌人,便點點頭示意此法可行。
帖古倫心中大嘆,化青私下交代,千萬別讓無辜之人送了命,這是自己跟的緊,若真是不及時,就要先死人了。
「宗長息怒,權且讓他開幾個方子給毛伊罕一試。」她趕在月兌憐之前沖進了帳子,用乞求的語調說道,「你我都是憐惜她心疼她的人,且也不能就這樣看著她被折磨……」
巴特爾開始還有些猶豫,他怕著庸醫醫不好,可是後面這句話卻讓巴特爾再次考慮。
「也罷!」巴特爾一甩手,他終是同意了,「把人給我拖回來!」
那兩個軍卒听見巴特爾命令急忙駕著那大夫返回帳內,雙臂一松那大夫軟著膝蓋跪在了地上。
「我可警告你,她若是就這麼死了,你可是要陪葬的!」巴特爾上前拎起他的衣服,把他一下子拎到了床前,撂在地上,惡狠狠的說道,臉上已經暴起青筋。
「是,是,小的明白……」大夫又顫著手垂上了化青的腕間。
時間不大,那大夫緩緩起身,來到桌前,提筆就寫了一張方子,轉身交由外圍女婢去取藥。
那大夫瞧著化青濕紅便慘白,又從慘白變回濕紅的臉色,心中亂跳,臉上也是一陣青一陣白,默默祈禱這姑娘可千萬別沒了氣,若是她沒了氣,自己的頭都不夠砍的!
巴特爾,帖古倫,大夫,烏尤,他們的眼楮都盯著化青,一刻也不敢偏離。倒是月兌憐心中嘆氣,自己的女兒簡直太大膽了,這等事情也能由著一個漢人來,無論怎麼說也是把他們蒙古族人戲耍了!
突然化青干咳兩聲,眾人都有從天外回魂的感覺。尤其是巴特爾,一步邁上前,靠在化青身邊。
「怎麼樣了,好點了沒?」
化青伸出縴白的手,慢慢的靠近巴特爾的臉,虛弱的說道︰「讓我回家,讓我回家……」
那充滿愁怨的眼神看向巴特爾,又側轉看向了帖古倫。
「姐姐,帶我回家……」
————————————————————————————
深夜更新,抱歉……
評論啊評論!!
昨天終于有親說了,她希望女主和趙與芮在一起……
鼓掌!!
重在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