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今蕙和煙兒扶著暈倒的函丹朝‘沙龍客棧’走去。
沙龍客棧的掌櫃看著三人朝櫃台走前,放下手中的毛筆,有些為難地走前說道︰「姑娘,不好意思。客房客滿了。」雖然他也想幫她們,但此時客棧的客房已經滿了。
「怎麼會?我們只要一間客房。」歐陽今蕙看了看滿堂的客人,有些不甘心地說道。離此處最近的也就只有這個客棧,一路走來,連藥鋪都沒有看到。早知道,她和煙兒就不走這條街,也不至于撞暈了這個陌生女子。
掌櫃微微蹙眉,拱手賠笑道︰「姑娘,真的不好意思。我們客棧的確客滿了。」
歐陽今蕙看著煙兒,微微嘆息,扶著函丹正準備離開,卻听到一句溫柔的聲音傳來︰「既是如此,就讓她們先用我的客房。」
三人聞聲,看向那人,是詩軒兒。龍濤每次出宮,便化名為詩軒兒。這次,亦是如此。
歐陽今蕙和詩軒兒對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身著灰衣的大夫端坐在床邊,手指輕放于函丹的脈博之上。若有所思地微蹙起眉,看著函丹的容顏,搖了搖頭。
歐陽今蕙立于一旁,雙拳緊握,神情甚是緊張。
煙兒看了眼函丹的情形,又看向歐陽今蕙,滿月復地擔心。
「大夫,她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會醒?」見大夫起身,歐陽今蕙連忙問道。都已經過去一兩個時辰,怎麼會還不醒來?
大夫搖了搖頭,說道︰「姑娘,老夫行醫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病,老夫先告辭。」說著便整理著東西準備離開。
「哎。」歐陽今蕙下意識的將他拉扯住,眼淚瞬間滑落,「大夫,求求你,救救她吧。」若不是因為她,她怎麼可能會暈倒,怎麼可能會不醒呢?
「小姐。」煙兒走前,扶著歐陽今蕙,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詩軒兒看著此情此景,走前,問道︰「大夫,那位姑娘是怎麼了?」看她的樣子,也不過是普通的暈噘,怎麼被他看成是怪異的病?
大夫看向詩軒兒,拱了拱手說道︰「老夫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病情,告辭。」說著便拿起自己的東西,搖了搖頭的離開了詩軒兒的客房。
「都怪我。都怪我。」歐陽今蕙哭泣著說道,內心滿是愧疚和自責。
詩軒兒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畢竟與她們只是萍水相逢,前因後果,他都不清楚,說什麼都感覺有些不合適。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函丹,搖了搖頭。這女子,很美。若是這般年輕漂亮就要離去,就真可謂是天妒紅顏。
歐陽今蕙用絲絹將眼淚擦拭掉,慢步走向床邊,目不轉楮地看著她,淡淡的語氣說道︰「公子,煙兒,我想單獨和她待會兒,你們可以先出去嗎?」
詩軒兒什麼也沒說,走了出去。煙兒見此,也跟著走出房間,把房門關好。
歐陽今蕙看著她和他先後離開,轉過頭來,看著函丹,嘆息道︰「本想等你醒來,和你做個朋友。看來,是沒有機會了。」說著說著,眼淚再次滑落。歐陽今蕙用絲絹擦拭掉,眼淚又落了下來,止不住地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