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身著一襲金色華服,是函戀顥的親生母親,當今的太後楚天麗。
函戀顥這麼生氣還是她有生以來初次看到。以前就算他遇到再大的事,也沒有見他這麼生氣。
「你生氣了?」楚天麗明知故問。
函戀顥怔住,慢慢地轉過身,連忙擠出個笑容道︰「母後。您來了。」
楚天麗抬眸,看著牆壁上的畫像,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嘆息。
函戀顥緘默不語。
「顥兒。你已經不小了。何時才肯娶親?」楚天麗整理著他的衣裳抱怨地說道。她更想說,他為什麼總執著于這個畫中女子?除了容貌,她找不到其他優點。
「母後,從西夢國示意合親時,兒臣就已經表態。今生兒臣非她不娶。」函戀顥十分肯定地說道。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放棄她,更何況現在她在北冰國的千王府。
「皇上。你怎麼可以為了自己的兒女私情卻不顧國家的大事?你登基十余年,一直未娶。原來你說是因為你年紀小,這也就算了。可現在呢,你已經快十九歲了,還不成親嗎?」楚天麗的話咄咄逼人,卻也全是事實。
話雖如此,函戀顥依舊鎮定地說道︰「母後,西夢國的事情差不多已經處理好了。她們要求在東君國游玩,應了她們便是。兒臣的話不會變的,兒臣已打算,明日出宮尋她。」他沒有說是去北冰國,他的娘親若知道他會去北冰國,更是會利用各種辦法不讓他出宮。他始終不理解,她厭惡北冰國的原因。
「什麼?」楚天麗險些以為自己听錯了。平息住怒意,繼續道︰「你生為一國之君,怎可為了一名女子出宮?」以她對他的了解,他是一向理智的,怎麼會做出這等事。這個女子身份不明,根本不容許成為函氏皇族的一員。
「母後莫生氣!兒臣今生非她不娶,她也非兒臣不嫁。她……已經是兒臣之妻。」
「你!」楚天麗听他這話,更是氣結。那個女子是禍水嗎?竟然讓他成了這副模樣——她覺得陌生的模樣。
「兒臣考慮過了。若此次出宮,沒有找到她。兒臣定會立即回宮,到時一切皆按母後之意。」函戀顥非常平靜地說道。他出宮向來是有重事,這次為了函丹而出宮似乎?若真的沒有找到她,就意味著放棄。要放棄她,對他而言是何其的難?可,若是真的沒有找到,他也只能如了太後所願。這次出宮,只願能找到她!
「當真?」太後懷疑地問道。他終究還是原來的模樣,偶爾有些不理智罷了。
「一言九鼎!」函戀顥篤定地說道。這一出宮,便能見證他與她的緣是深還是淺?
「好。你是長兄,不僅要記得身為兄長的職責,更要記得你是東君國的皇帝。皇帝無後,這會引來不少人的議論的。出宮行事,切記小心。母後不想逼你,既然這女子已經是你的人,找到後自然是必須嫁你。若是沒有,也就罷了。早些回宮。」她能看出,函戀顥是極其重視這個畫中女子。非她不娶,這個誓言他都已經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呢?何況,這個女子已經是他的人了。他看中的女子,定不會差到哪里去的。一切,就順從天意吧!
「嗯。兒臣明白。」函戀顥點頭說道。他就知道她會會錯意,正好合他意。無後之事,不僅大臣催促,太後催促更是數不甚數,他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但願出宮能找到函丹,給眾人有所交代。
翌日,函戀顥和柳楸麟整裝好一切,快馬朝北冰國方向奔去。函戀初沒去,一方面是為了替函戀顥處理西夢國使節相關事宜,另一方面是為了等歐陽今蕙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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