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函丹正坐在馬車里沉睡。馬車外柳麟寸步不離的守著。不遠處,匿顥和米西正嚴肅地談論著事情。
「當真?」匿顥疑惑地問。
「或許是真的。有的人在受到巨大刺激時,會潛意識里非常排斥關于那方面的事物。像弟妹這樣的情況,似乎對于北冰國的一切都非常排斥。鼻子異常地靈活,能分辨一個人或物長年累月在哪所生長。像我們便是最好的例子了,柳麟和你她一點都不排斥,相反見我便像遇鬼一樣。」米西認真道。他以前只從師父那兒听過,沒想到居然能遇到。真巧,還是他好兄弟的妻子。
「那,只要她不接觸北冰國的事物,離開北冰國,那就沒事了?」這病情,匿顥還真是頭一次听說。
「理論上的確如此,但也不知道她這病情,是不是短暫性的。若是短暫性的,漸漸便能適應。若不是,那就很麻煩了。」
「有沒有什麼藥可以治愈?」
「目前沒有。」
匿顥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罷了。我再想辦法。」
「嗯。我這個兄長,也定幫你出出氣。看能否研制出這種病情的藥物。」米西拍拍他的肩膀,義氣地說道。
匿顥點了點頭。
……
不知何時,函丹已經醒來,掀開車簾見柳麟站在附近,便喊了他一聲,待他轉過來,便溫柔微笑地問道︰「喂。你去看看他去哪兒了好嗎?」
柳麟微愣,轉瞬即逝,拱了拱手道︰「是,夫人。」話畢,便朝匿顥那邊走去。
「噢。」函丹懵懂地應了聲。夫人?她又成親了!轉念一想,太好了,她成了他的妻子!這個期盼能成為他妻子的男子!不過,她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了。她應該是史上第一個會忘記自己夫君名字的神仙吧!
過了會兒,匿顥和柳麟先後朝函丹這邊走來。
「函。你醒了?」匿顥的聲音由遠至近。
函丹淡笑著點了點頭。
匿顥跨上馬車,坐到函丹的一旁。函丹嫣然一笑,靜靜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匿顥不解,將她攬到懷中,溫柔問道︰「怎麼了?函。」
匿顥的身上有股很舒心的香氣,靠在他的懷里,函丹只是搖了搖頭,什麼也不想說。
她不說,匿顥便沒多問。伸手欲將她的手放在他的手掌,剛剛觸及,發現函丹的手異常的冰涼。看向函丹,函丹居然已經睡著了。匿顥輕聲嘆息,將函丹扶正,右手施起真氣慢慢的從函丹手掌傳遞給她。
過了一柱香左右,匿顥才收回手。輕聲喊道︰「函。函。」此時,函丹的額頭已經布滿汗水。
函丹感應到有人在喊她,想睜開雙眸卻發覺聲音越來越遠,直到聲音消失,函丹才睜開了雙眸。聞到那股熟悉的香氣,函丹淺笑,看著近在咫尺的匿顥,輕聲問道︰「怎麼了?」
見她醒來,匿顥很開心,搖了搖頭道︰「你沒事就好!」
看著匿顥,函丹努力想要記起關于他和她的一切,可最後還是徒勞。雙手抱著頭,闔上雙眸想了想,話還是問出了口。「對不起。我不記得我和你到底發生過什麼?」關于他的記憶,她只知道她是看他的畫像才喜歡他的,卻一點都記不起她是如何成了他的妻子。
匿顥怔住,詫異地看著她。她怎麼了?難怪在王府見她時,他有一瞬間的陌生感覺。「你,你不記得我了?」是失憶?還是其他?
要說忘記,那倒不是。因為她依稀記得畫像上的他。「我是在畫像上見過你的。所以,這也算是認識吧!」話才剛說出口,函丹便莫名的感覺到這話似乎有說過。可要想,卻絲毫想不起。
才兩個月左右,函丹怎會不記得他了?她這兩個月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正是因為如此,匿顥想起函丹那時候的模樣。果然,她還是她。這麼奇怪的話,也只有她才說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