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丹跟隨七寧來到俞府,看著下人將喜布換成白布,函丹不禁有些傷感。明明才成親,卻要陰陽兩隔。她一個外人都能隱約體會到這種心情,更何況他們的親人。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七寧丈夫俞昭群的房間。七寧看著躺在床上,一臉蒼白的丈夫,突然跪在函丹的面前,哭泣著︰「姑娘,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活我的夫君。」
函丹連忙雙手扶起她,道︰「七寧姑娘,你先起來,我受不起。」
七寧的眼淚如雨水般落個不停,函丹看著她,淺笑道︰「姑娘放心,我一定可以救活你的夫君。」
七寧含淚點了下頭。
「現在,我要為你的夫君治病。因為,我的方法比較奇怪,能否讓姑娘先回避呢?」
聞言,七寧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眼俞昭群,朝函丹點頭︰「只要姑娘能救活夫君,七寧做什麼都行。我這就出去。」語畢,她看了眼俞昭群,離開了房間。
函丹見門已合上,函丹施法拿出一朵奇花。摘下一瓣,揚起仙法,花瓣飄動著,慢慢地被七寧吸入口中。
良久,函丹的臉上漸漸露出微少汗水。她從來沒想過,把一個死了的人復生會這麼的難。幸好,出語晨小洞時摘了些花瓣以備不時之需。不然,以她現在的仙法能力,真的只有微小的機會能讓一個凡人復生。凡人的生命,真不可小看。
沒過多久,函丹見他的手微微有些顫動。函丹這才揚起一抹笑容。語晨小洞的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果然厲害!
輕拭臉上的汗水,朝門外走去,拉開門,還未說話,便听七寧急忙問道︰「姑娘,如何?」等待中的每一刻,于她都是一種煎熬。
「你的夫君,沒事了。快去看看吧!」
七寧快步走到俞昭群的面前,握著他的手輕喊︰「昭群,昭群……」
這時,七寧的母親也走了進來。
「你們不需要擔心了。他剛剛服下藥,一刻鐘後就會醒來。」
二人吃驚地看向函丹,依然是有些懷疑,也發現俞昭群的臉色好了許多。
函丹有些不自在,看了下四周道︰「七寧姑娘,我還有事,告辭!」
「誒。」七寧見她已踏出房間,礙于自己的夫君還是沉睡,道謝之意也就暫且擱下。
離開俞府,走在街上,竟又遇到了蘭望鶴和詩軒兒。
詩軒兒本就是開朗的性格,一見到是函丹,有幾分笑意和驚訝地說︰「函丹姑娘,我們又遇到了。」昨日他們若是離開了,也便不能再見到她。這是天意還是巧合?不管是哪個,他都覺得異常開心。
函丹淡笑︰「是你們呀!」她記得上次聊天,他說他們昨日便要離開的,怎麼會還沒有離去?
「怎麼了?剛才看你,似乎想什麼事情,想什麼呢?」
函丹搖頭,看向蘭望鶴,依然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她都不明白,為什麼詩軒兒能和他相處的這麼和諧?
「函丹姑娘,不如坐下一起聊天?」
「好呀。」函丹爽快地答應了。
三人找了間酒樓,在靠窗的位置一同坐下,點了些酒菜。
函丹瞥了眼蘭望鶴,靠近詩軒兒,小聲地道︰「詩公子,他一直都這樣嗎?」
聞言,詩軒兒看向蘭望鶴,蘭望鶴瞪了眼他們,已猜測到二人有可能是在說他了。
詩軒兒小聲地回答道︰「說來話長。」
函丹不解,仔細地端詳著蘭望鶴,心想︰‘他還能有什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