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醫館。
王大夫幫函丹仔細包扎傷口,函丹朝在她對面正襟危坐的蘭望鶴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這點小傷,用仙法就沒了,還來醫館包扎,感覺像是浪費時間。轉念一想,既然是做凡人,按著凡人的規矩當做一種體驗也無不好。
蘭望鶴瞪眼了函丹,朝她走前,指著傷口關懷問道︰「怎麼樣,還痛不痛了?」為了一幅畫,至于嗎?
函丹抬起另一只手,搖了搖道︰「沒事。我都說了,是小傷。」函丹心里還是免不了需要再抱怨他一番。
「弄好了就走吧。」蘭望鶴看王大夫弄得差不多了,遞給他一錠銀子,認真說道,完全忽視函丹的話。
函丹不滿地看向他,心底忍不住罵他——壞人,又忽視她的話。側身拿起桌上的畫,準備離開時,立刻張開畫像,遞給王大夫,笑問︰「大夫,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子?」
函丹是無心問的,只是突然想起,她便問了下,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看到王大夫,與那些人的表情有所不同。函丹頓時有些莫名地緊張起來。真的,有她的消息嗎?
「大夫見過畫中人?」蘭望鶴幫函丹問了這個問題。
聞言,函丹連忙緊緊鎖住王大夫,準備洗耳恭听。
「柳家少夫人。對,就是柳家的少夫人。」王大夫先是有些不確定,既而肯定地回答。
「柳家少夫人?」函丹看向蘭望鶴,顯然是不明白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
「你確定?」蘭望鶴燃起一絲希望地問。
「這老夫怎麼會看錯呢?柳家少夫人一直很神秘,我也只是運氣好,進柳府替她看病時,見過幾次面。」像她這樣的美人,總是可以讓人過目不忘的。就如同眼前的女子,比柳少夫人美上更多,想忘都忘不了。他都慶幸自己前世是否燒了好香,才讓他有這等福氣,能遇到世間如此美麗的女子。
「看病?師姐得了什麼病?」函丹現在腦海有兩個疑問,一個是柳少夫人,一個是看病。前面她也不太放在心上,最讓她擔心的是昕菲要看病?她得什麼病了?為什麼要看病?嚴重嗎?現在如何了?……函丹越想就越多問題。
「姑娘太緊張了。老夫是過府看看胎兒的情況。」王大夫看她緊張,連忙說出‘病情’。
「胎兒?」函丹愣了愣,求助似地看向蘭望鶴︰「什麼意思?」‘文盲’真恐怖!
蘭望鶴語噎,不理她的問題,看向王大夫,問道︰「大夫的意思是說,畫中的女子是柳家的少夫人,如今還懷有身孕。你只見過幾面?難道她平常都不出府嗎?」若真如此,倒可真是神秘了。
「公子所言甚是。她確實神秘。每逢出府時,幾乎臉上都帶著面紗,或許真顏府里的人會見的多。」
「懷有身孕,什麼意思?」函丹又問。
二人聞言,有種溝通困難的感覺產生。
「好了。既然知道她在柳府。我們這就去柳府。」蘭望鶴收起畫,不理函丹滿腦疑問,拉著她就往外走。
「噢。」函丹茫然地應了聲,卻又說出了她苦惱的問題︰「可是,我的師姐,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呀?為什麼她要看大夫?」明明是神仙,哪需要看凡間的大夫?凡間的大夫管用嗎?
蘭望鶴停下腳步,隱忍著心底地恕意,近乎咬牙切齒地說︰「丹兒,這些問題,找到你的師姐後,不全都明白了嗎?」問這種問題,找遍世間,也唯有她這個*。明明是文武雙全,他怎麼感覺她有時候更像個‘文盲’?
「也是哦。那我們快去柳府吧!」函丹得到他的回答異常的開心,完全沒注意到他微恕的表情。終于可以見到她了!
蘭望鶴無奈地嘆了口氣,正準備走時,才發現柳楸麟駕著馬立于二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