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軒兒看著花球,帶著淺淺的笑意,「一直想問你。這段日子,過得好嗎?」雖然也算是朝夕相處,但他總想問問她自己的感覺。畢竟,沒有人可以做到完全的感同身受。
函丹的手指停了下來,耷拉在琴弦上,「我只覺得,我在做夢,一場獨一無二的夢。」找到昕菲,她的夢就該醒了。
「不開心嗎?」詩軒兒正視著她。
函丹怔愣,忍俊不禁地笑出聲,「我說什麼,你都信呀?」隨手拿起旁邊的琵琶,輕挑著琴弦,彈奏起來。
原來是開玩笑!原來,她會彈琵琶!兩個原來,頓時讓詩軒兒一掃眼前的陰暗,隨著她的琵琶音,悠悠地彈起琴。
听著琴音,函丹看了眼琵琶,抬眸望了他一眼,淺笑盈盈,竟舞了起來。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琴音,都有一股沁透心底的震撼。
一曲完畢,函丹作揖微笑,「好極了這種感覺。」彈琴,跳舞,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詩軒兒點頭贊同,「我們是不是最佳搭檔?」
「那當然。誰會比我們更般配?」她和他本對美食就共有研究,如今,樂器也有共鳴,不般配才怪。
「真的?」看她笑的燦爛如花,詩軒兒不禁月兌口問道。
函丹揚眉,一時間沒想清,卻在下一刻,又想清楚了,他的意思不會是說那個吧?想到此,函丹立即撇清「我說的意思,你應該明白的吧?」
詩軒兒臉暗了下來。喜悅,能不能永久?「丹兒,我不知道你心里戀著誰。但是我知道,我的心里是戀著你的。我不知道你要到哪里,但是我知道,我要和你在一起。」能,她。
她猛的全身震了一下,他喜歡她?他在表白?「我……」隔了半晌,函丹才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思量了一會,打算說清楚。「小詩……」才說出短短的兩個字,函丹感覺到她的小腿有什麼東西在爬動著。這種感覺令函丹害怕地將目光移向小腿,「啊!」函丹驚訝地跳了起來,伸手拍開那個小小的、長長的不明物體。
「小心!」詩軒兒眼疾手快地將函丹拉向他,正倒在他的懷里。
函丹心還沒緩過來就被他這麼一拉,又給嚇了一跳,安撫著胸口,抬頭,喘著氣,問︰「剛才,那個又是什麼?」她沒有看到不明物體跑到她身上呀,他拉她做甚?
「珊瑚豆。有毒。」詩軒兒指向那一株結著紅色果實的植物說道。
「哈?」函丹望向那,有些結巴地說︰「你…你說,你說的是這個紅果實?」
「好看是不是?可它全株都有毒性,果實也是不能吃的。」
「那,蘇家為什麼要種啊?」這時,函丹才發現,她在他的懷里,連忙推開他的手,尷尬地笑了笑。
詩軒兒顯然也有點尷尬,但感覺卻似那時——她和他十指相扣。「它的根可以成藥。蘇家世代為醫,家中種有珊瑚豆也不足為奇。」
「噢。」函丹了然地應了聲,突然又驚訝著問︰「那剛才那個不明物體是什麼?」
詩軒兒似乎很為難,苦笑道︰「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是蛇。估計也是蘇家所飼養的吧?」有剛才那一幕,他肯定蘇家的人都不一般。
函丹的臉抽搐著,慢慢地伸手扯住他的衣袖,請求地口吻緩緩述道︰「小詩。不早了哦?你也要睡覺了吧?我們一起回去吧?」不管他答應與否,函丹拉著他就往房間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