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公公!求您救命啊!若您肯想辦法救本宮,此恩本宮莫齒難忘!」
「溯妃娘娘。不是本公公不救您,實在是沒得救啊。這不,皇上還叮囑本公公,讓您快點上路呢!可知這酒中有什麼毒嗎?。這個毒名叫碎心。便是讓你撕心裂肺的疼痛,折磨兩三個時辰,到最後活活的痛死!。溯妃娘娘,您可真是把皇上*了,您要是能讓皇上念半分情,他也不至于使碎心讓您上路。唉,本公公實是,愛莫能助啊。」
碎心。
此毒在宮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此毒雖毒不過鶴頂紅的沾喉即斃,但卻比鶴頂紅要殘忍數倍,中毒之人不是被毒死,而是被痛死。
賀蘭赤心,竟要我受盡折磨上路。
這確也沒回轉的余地了。顫抖著接過鄂公公遞來的酒杯。我的淚仿佛在剎那間便流干。
「鄂公公,寂月還有個請求。」
鄂公公嘆息了聲,「說吧,只要本公公能夠做到。一定不會推辭。」
我從懷里拿出一方手帕,明黃色的帕子上。
有枝傲雪寒梅,這是賀蘭赤心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
我之所以愛上他,便是因為這方帕子,只是他不知而已。狠狠地咬破手指,在上面寫了個大大的冤字。這才抖索著將它遞給鄂公公︰「把這個,交給皇上。就說,寂月拜別。從此天上人間,兩不相知。」
大概被這腥紅的冤字給嚇住,鄂公公眉頭深鎖,「溯妃娘娘,既然您人都要去了。又何必糾纏這世間的對錯恩怨?這件事,恐怕奴才……」
我冷冷一笑,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將帕子在風中揮舞兩下,手一松。它便隨風而去了……
轉過身望著鄂公公輕輕一笑,「鄂公公,謝謝你送本宮一程,本宮到了地下,也會記得您的大恩大德。」
鄂公公臉色頓時變了,我仰頭喝下毒酒。
才入月復而已,便覺內髒如同撕裂般的痛。
我捂著月復部,緩緩地跌倒地上。我現在終于明白碎心是什麼滋味,如只鐵手,將體內包括心髒在內的一切,瘋狂的攪動,即便是咬緊牙關也沒有辦法阻止自己的慘叫。但這慘叫聲卻只有自己能夠听到。因為這非人的痛會讓你沒有辦法叫出來,甚至沒有辦法使身體動上一動。
我側身躺在地上,如僵了似的,默默忍受著這腐骨蝕心的痛苦。
時間過得異常緩慢。
鄂公公見狀,便再次向我一掬,「娘娘慢走,本公公不送了。」
我听見我在慘叫。那聲音如同正在受地獄之火烤炙的惡鬼所發出來的聲音——臨死之前,我卻受著自己的這種慘叫的折磨。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上出現了一個妖嬈的影子。她側身立于窗前,單螺髻上的珠釵搖搖晃晃,暗香襲來。雖是瀕臨死亡,卻依舊疑惑地想,這是誰?這時候她來這里做什麼?她到底來這里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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