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這麼想，可眼楮卻是不听話地有些模糊。李月背轉過身，忍了忍，沒有讓眼淚流了下來。
現在是怎麼啦，總是想哭，真他娘的沒出息。
李月自己罵著自己。
「月，你在找什麼？」
「我的衣服呢？都睡了這麼長的時間，該起來做事了。」李月若無其事地說道，人沒有回頭，仍然用眼楮四處尋找著。
見他如此，酃祈霖便不多想，自己先下了床，「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拿去。」他走到衣櫃旁，取出了已經洗好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
李月轉過身接過衣服，沒有抬頭，看著手中的衣服，心中又是一陣難過，喃喃地說道︰「你現在已經不需要我來伺候了，連衣服都洗得這麼干淨，疊得這麼整齊。」
「不是我自己干的，是風五他們找人幫忙洗的。」酃祈霖連忙澄清，做飯還行，洗衣服，他可不會干。
「謝謝你！」
他這沒頭沒腦的三個字讓酃祈霖一怔，月為什麼要這麼說？這不是他的個性。他們二人之間說話極少用「謝」這個字的，現在這個字從李月口里說出，听起來不但陌生，而且別扭非常。
他看了眼正在低頭穿衣服的李月，心中猛的一咯愣︰月不對勁！
他走到床邊，伸手將李月的頭抬了起來，看到了那雙微紅的眼眶。
「你哭了？」
李月連忙用手去揉了揉眼楮，試圖讓自己微笑，可那笑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沒有，眼楮有些澀，所以才流眼淚。」
「李月！」酃祈霖的臉色沉了下來，「你對我撒謊？」
李月沒有看他，飛快地繼續穿衣服︰「我沒有對你撒謊，你都照顧我兩天了，也該我伺候你了，這是我份內的事兒。」
他的話讓酃祈霖更加堅信李月的不對勁，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李月平常說的話。「你到底怎麼啦，為什麼要這麼說話？」
「沒什麼。」李月已經穿好衣服，想要下床，可兩腳一踫地，卻如同踩到了棉花上，本能地重新坐在了床上，卻又因下面的疼痛，讓他的身體傾斜到一邊。
酃祈霖見狀，伸手要扶他，卻見李月試圖躲開他。
「剛才還好好的，你突然發什麼瘋？」猜不出李月為什麼會突然變樣，酃祈霖也開始焦躁起來。
李月再次嘗試站起，終于讓他站穩。他抬頭面對酃祈霖，眸中帶著祈求︰「我沒發瘋，我只想留在你的身邊伺候你，求你不要攆我走。」
酃祈霖更加莫名其妙︰「我什麼時候說要攆你走？」
李月似月兌力般地矮體，跪在了地上，雙手抱住頭︰「我知道我已經不配留在你身邊伺候你，可我不想離開你，我離不開你。」他的雙肩劇烈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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