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這才緩緩地轉了頭,看著鐘情的眼神也是萬份嚴肅的︰「那些香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在易家,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在那個時代里,女人向來都是被束縛住的,越是貴族,越是門閥,越是顯赫的家族,女人越是柔順,服從。
這是幾千年歷史沉澱下來的弊端。
毀了一代又一代的女人,給了他們一個沒有任何機會,把思想放飛出來的空間。
仿若,女人三從四德是應該的,而男人三妻四妾又是應該的。
沒有人敢追求平等,卻也沒有人敢反抗這種不平等。
鐘情看著大太太,卻也沒有覺得大太太的話說的那里不妥,她依舊淺淺的笑著,「香囊麼?」
她說的極為自然,仿若是大太太口中的香囊,與她無關了一般。
「那些香囊,在鐘情的房間里,鐘情只是覺得無聊,無意之間發現隨身帶了一些香料,玫瑰,百合,所以心血來潮便把他們制作成為了香囊,鐘情並不知道少帥的房間里,也有那樣的香囊。」
大太太的眼楮眯了起來,許久,她才轉過頭,眼楮似信非信。
鐘情表現的極為坦然,這樣的戲碼,從小到大,她不知道用過了多少次,她早已經不是一個表里如一的女人了。
她可以心底恨著,面上愛著。
她還可以心底哭著,面上笑著。
她已經練就了一身又一身的掩飾,裝的如此的自然,仿若她這個人,本身是怎樣的,她自己卻也不知道了。
秋天,越來越深了。
窗外的風,很大,吹得大太太的窗欞,一直響個不停。
屋內很安靜,沒有人說話。
晨曦從東方升起,撫過了鐘情的面頰,添上了一抹殷紅。
半晌,大太太才端起了一旁的白瓷鏤花的杯子,喝了一口茶水,一邊啜著一邊斜看了鐘情一眼,看起來非常的不經意的問道︰「那薄荷草呢?」
「薄荷草?」鐘情笑了笑,而後慢慢的低下頭,面色有些不自然的紅,看起來像是在不好意思。
「鐘情听說這易家很多地方都是用薄荷添味的,所以鐘情派人尋了薄荷草,學著制香,總是無事可做,可是學來學去,卻也沒有學成,還在那里扔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