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調里,似乎是隱藏著一抹淡淡的指責,易簡的手指頓了頓,緩緩地從她的手腕上,拿開了。
默不作聲的端起了酒杯,和所有的人,踫了一踫,便喝了下去。
鐘情喜滋滋的喝了酒,對著鐘欣和卓然一直笑︰「沒事的………少帥便是這性子,他知道我不能喝酒的,所以才會那樣的。」
鐘欣的臉色跟著緩和了一下,真的以為少帥是在關心鐘情,愈發的開心了,「六妹,看你這般的幸福,二姐真的打心眼里開心。」
隨後,把酒言歡。
易簡不喜說話,所以大多數沉默的,他的眼楮,始終的盯著鐘情的,只是覺得女子滔滔不絕的有很多話在說。
他們談論的都是一些小時候的事情,他一句話也插不上,就靜靜的听著。
卓然時不時的說些笑話,把鐘情逗得笑聲不斷,仿若一瞬間,卓然,鐘情,鐘欣回到了當年在鐘家里面的那些情景。
越談越上癮,越喝越起勁。
易簡很安靜的坐在那里,全身上下籠罩了一層淡淡的憂傷,他就像是一個多余的人,存在這里一般。
其實,卓然和鐘欣不是沒有注意到他,只是他寡言少語,人的性子又很冷淡,大家看了就覺得害怕,自然不敢怎麼和他說話。
鐘情喝了兩三杯酒,喝的有些頭暈,卓然讓人開了窗子,怕她吐了出來,便要了隻果醋。
誰知道鐘情喝了一口隻果醋,倒是真的想吐了,暈暈乎乎的站起身,只是覺得頭重腳輕,她彎,吐了半天卻吐不出來,只是覺得五髒六腑火辣辣的燃燒著,難受的很。
鐘欣抱了孩子,不能照顧鐘情。
卓然便迅速的站在了鐘情的身邊,伸出手拍著她的後背,想讓她好受些。
卓然還讓人端了涼白開。
無微不至的照顧著。
易簡一直都坐在那里,始終沒有動一下。
他在走神。
看著面前的這些畫面。
她因為喝了酒,臉色紅彤彤的,霎時可愛。
身邊的卓然,那般的站著,表情帶著一抹擔憂,嘴里還振振有詞的說道︰「早知道你這般的沒出息,便不讓你喝了,這麼多年了,還是喝一點酒就難受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