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止卿，我也開心過，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最開心的。
也許當年離開的時候，她就該有覺悟再重逢他們只能這樣，只能剩下糾纏，再也不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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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走出多遠，一個人影擋去她的路。
四季抬起臉，是一個年近四十的男子，一身青衫書生打扮，眉間正色，眼角有著細細的皺紋，看著她微笑起來，拱手彎腰行禮，成熟穩重，「郡主，久違了。」
四季怔了許久才從齒間擠出三個字︰「何大哥。」
何書白。
他看上去蒼老了好多。
當年那個讓鳳家三小姐鳳滿月心心念念的男子如今風華已不存在，只剩下憔悴。
何書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下人的裝束，四季有些窘迫地扯了扯衣角，勉強撐起一絲笑容，「我是被逮回來的。」
何書白淡笑著點頭，沒說什麼，化解她的窘迫，「出去走走？」
「我現在恐怕出不去。」
「王爺是舍不得囚禁你的，不過我想他將身邊最得力的高手都用在盯你了，你逃不出他的掌心。」何書白側過身，伸手往前，「郡主，走吧。」
不出所料，何書白買了些祭祀紙錢，帶她到當年鳳滿月香消玉殞的懸崖邊。
四季永遠不會忘記鳳滿月臨死之前看向她的眼神，絕望到了極點，「為什麼在二哥心目中，你會比我這個親妹妹還重要？」
懸崖陡峭，滿月死的那一天太陽特別烈，萬里無雲，連風都沒有。
滿月一身鳳冠霞帔，那一抹鮮艷強烈的顏色最後縱身一躍，葬落崖底，尸首被尋到時還是拼湊完整的。
滿月的死，令每一個人都為之震撼。
「死者已矣，郡主勿再介懷。」何書白平靜地說道，蹲在懸崖邊上點燃紙錢丟進火盆里。
四季這才發覺自己站在幾丈之外遲遲不敢向前。
深吸一口氣，四季才走向前，「你還在為王爺做事？」
滿月死後，所有人把罪責都怪到了鳳止卿和她頭上，沒想到深愛滿月的何書白會繼續替鳳止卿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