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止卿站在他們身後三步開外，唇角勾著笑容，眼神輕蔑地看向齊衍，「夏王和小世子想必在臨夏城呆得太安逸，棋藝生疏了。」
言下之意，父子齊上陣還輸得灰頭土臉，連個年紀如此小的小侍都比不過。
四季摒住呼吸，齊衍看了她一眼，沒有戳破，站直身體迎向鳳止卿的視線，虛笑道，「攝政王府上藏龍臥虎，小王自愧不如。」
「不行，小奴才，我們再下一盤！」一旁的小世子不依不饒地抓住許樂。
「齊德，別再丟臉了。」齊衍低聲怒斥，把兒子拉到自己身邊。
聞言，鳳止卿瞥向一旁的許樂，漫不經心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許樂本來規規矩矩地站著，听到這話立馬狗腿地跑到鳳止卿身邊，屈下一跪，「回王爺，奴才名叫小午。」
「小午？」鳳止卿不在意地嗯了一聲，轉眸看向四季，目光沉了幾分，冷冷地道，「都下去，本王和夏王有要事相談。」
「是。」
一屋子的下人紛紛撤出前堂，四季懸著一顆心故意慢吞吞地走在最後，許樂機靈得厲害，也不看她，有樣學樣地跟她並排走在最後。
「臭兒子。」四季低聲啐罵。
「臭老娘。」許樂走在她旁邊毫不客氣地頂上一句，稚女敕的聲音壓得很低，「你說你一出事我們就不能相認，你放心，我會小心地救你出去。」
「別胡鬧。」四季頓時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不用你救，你趕緊離開王府。」
兒子什麼脾性她最清楚，仗著天資聰穎鬼主意多得不得了，可現在會出事的是他，他還一頭撞進來，她以前警告過他的全沒听進去。
「哼，沉香可以劈山救母，我也可以，別小瞧我！」許樂哼了一聲，然後麻利地跑到前面，同幾個侍從說著什麼，不時傳出笑聲，那副老成……完全不像個六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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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出現後，一連幾天四季都急得睡不好覺，鳳止卿說過的話再次回響在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