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還是不對，我又一次推翻了自己的推論，這事好像還比較復雜，當我將那天的情景在腦子里再現一遍後，不禁又開始懷疑貝貝了。
那天貝貝跟我說出一些不倫不類不痛不癢的話語，該不會是故意設局來套話的吧？會不會是她在病房里安插了監听器，然後又交給了警察呢？
我甚至還會懷疑起漢娜來，因為那天夜里她曾經平白無故地失蹤過好長一段時間，雖然她事後解釋過自己是上街去了，但據我所知，漢娜一般的習慣都是白天逛街。
007.
「對不起，陳先生，如果你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尊重你的隱私，」那李警官像是一位會洞悉人家靈魂黑洞最深處的高手，一眼就看出我了的走神，「因為這不是我們調查的重點。」
「哦，這個倒是可以回答的，」我有點結巴道，「那天夜里我的確和黃貝貝私聊了一會，但時間很短，也就兩三分鐘的樣子，而且我們也沒有聊什麼別的話題，就是簡單地敘敘舊。」
「這點我倒是相信，」那李警官吐了個煙圈後說道，「可是我最大的疑問是，為什麼在劉楚生被帶入醫院後，你並沒有第一時間跟隨過去，而是非常淡定地安排下屬照常工作，這可不太符合常理和邏輯啊！」
「這個有什麼好奇怪的？」我面無表情地說道，「公司總不能因為楚生的事情就停止運轉吧，我是這個公司除了楚生之外的最高主管，我當然要安排下屬們將手頭的事情打理好，總不可能帶著幾十號人一起擠到病房去守著老板吧？再說了，即使我們瞎守著，也無濟于事啊，畢竟我們只是他的員工，而不是醫院的專業大夫。」
「我注意到了你剛才話語里的措辭，你一直在強調說‘主管’啊，‘下屬’啊這些詞語，」那李警官臉色無光地說道，「根據我所掌握的心理學研究知識，我很有理由懷疑是你是一位天生就有強烈控制的人。」
「你，你什，什麼意思？」我終于又沒法平靜下來了，話語中重新開始變得期期艾艾。